程五郎沉吟片刻,“你让我帮忙捎什么话?”

    “也不是话,你就帮我把银票还给他。”林小乖虽然爱财,但至今没动过那张银票。

    程五郎想起来林水瑶跟他说过,他喝醉那天,顾崇来了程家,亲自交了一张百两银票给林水瑶,说是林小乖的生活费。

    “为何不要?”程五郎问。

    “他穷成那样,衣裳都舍不得多给自己做一套,能有得起这么多银子?”林小乖一脸的不稀罕,“谁知道他是不是去干了什么不正当的事儿,无处销赃所以找的老子,反正老子不要!”

    林水瑶敲他脑袋,“又口无遮拦了。”

    林小乖“哎哟”一声,缩了缩脖子,揉着被敲疼的位置,“姐,你下手也太没个轻重了。”

    程四郎问:“你们说的人是谁?”

    林水瑶解释:“是以前领养过小乖的一位公子,他前几天来了咱家看望小乖,临走的时候给了我一张银票,我转手给小乖,小乖不要。”

    “竟然在清河书院念书?那这位仁兄想必是个大才之人。”程四郎道。

    清河书院门槛多高啊,不拘门第,只重才华。

    达不到荀院长规定的标准,任凭你家财万贯也只能在大门外干瞪眼。

    那里头教书的先生,可都是荀院长的门生,全进士出身。

    每一届宣宁县金榜题名的进士中,十个有九个出自清河书院。

    门槛儿定得比国子监还高,难怪每年有那么多学子不远千里从外地赶来求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