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永昌长公主还是道:“该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可不能乱了规矩。”

    她说完,后退两步屈膝,“恭贺皇上登基大喜。”

    杨公公带着下人退了出去,房里只剩姐弟二人。

    永昌长公主忽然问他,“太上皇你打算怎么办?”

    按照晋王以往的性子,只怕是恨不能亲手削了太上皇的脑袋泄愤,然而自拿到传位诏书至今,都没见他有什么动作。

    晋王冷冷挑唇,“他没资格下去见母后,我让人把母后和阿姐的灵位都供到他的宁寿宫去了。”

    永昌长公主眼皮一跳。

    果然不愧是晋王,这招可够损够毒的。

    太上皇遇事喜欢逃避,这回直接把元后母女的灵位弄到他宫里让他成天看着,他还不得疯了?

    难怪这些日子谁都不见,想来老头子是精神出问题了吧?

    御辇停放在晋王府大门外。

    晋王出去时,外面下人已经跪了一地,声音整齐而洪亮,“恭迎皇上——”

    晋王抬头看看天,沈莺莺的凤辇应该启程了。

    他弯了弯唇,道了声免礼,之后就坐上龙辇,仪仗队浩浩荡荡朝着皇城方向而去。

    原本正常礼节是新帝升殿,接受百官朝拜之后再行封后大典,可晋王向来是个不守规矩的,他直接让龙辇在承天门外停下,要和皇后携手踩着丹陛走上金殿。

    知道这位主儿脾气不好,又想到大理寺卿的下场,大臣们自然只能皇上说什么便是什么,全都分列在承天门外垂首等候凤辇。

    天初亮时,迎接皇后的仪仗队终于抵达承天门,彩绣飞凤的轿辇停下,里头的人儿被牵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