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了眼怀中的小女人。

    她身上好冷,明明以前那么娇软的人儿,现在僵硬到一点儿温度都没有。

    他努力抱紧她,想用自己的体温捂热她,仿佛这么做,她就能醒来。

    小王妃身上的血还在流,染红了马背,也染红了晋王的衣袍。

    每多流一滴,都好像有一双冰冷的手将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往外拖拽。

    他们原本可以很好,甚至更好。

    是他从来不跟她解释,是他自以为是地“为她好”,是他为了藏住心头那份情愫,冷漠得过分逼真,让她当了真。

    是他,让一朵还未完全绽放的娇嫩花苞在十八岁这年早早凋零。

    那个惯会撒娇扯着他衣袖软着嗓子一声声喊王爷的小姑娘,带着最深的绝望和恨离开了他。

    所有的骄傲自尊在这一刻溃不成军。

    晋王仰头,天空乌沉压抑,雨水漫进他猩红的眼眶,再流出来的,分不清是雨水更多,还是泪水更多。

    到晋王府时,晋王勒住马,伸手替她擦了擦脸上的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