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染红了大片的地面,

    了因大师像是一个腐朽的老人一样跪趴在地上,

    身上的袈裟本来就是红的,还是被鲜血染红的?

    他面前站着一人,这人的不是别人,正是花衣老太太。

    这一次她没在用我的样子,而是她自己的本来原貌。

    净初扑到了因身上,哭喊师叔祖。

    我也冲过去挡在了因面前,硬着骨头与那老太太对峙。

    老太太咧着残缺的牙笑道:“知道了吗?”

    “小孩此事与你无关,你人不赖,我不想杀你”

    “我等今天等了四十年,当年的人一个也跑不掉!!!”。

    老太太话里充斥滔天的怨气,想来也是,都四十年了,

    她的怨气丝毫未消,一直想着取了因大师的命。

    放屁,了因的命与我的小命绑定着,怎么没关系?

    我稳固下心神,正面对峙道:“大娘你要杀他,还不如先把我杀了”

    老太太冷视着了因道:“这群秃驴就该死!妄称自己大师,实际上连小娃娃都不如”

    “你知道那天我为何在车站救你吗?”。

    我未加思索,早已有了答案:“善心”。

    她生前那一次没有得到援手,可一次意外中我对她伸出了援手。

    这件事情多少与四十年前的事情有些重叠,那是老太太她直到死都在渴望的东西。

    已经造成的现实无法改变,她也只能在某些地方找找相同感来弥补。

    老太太的双目忽然渗出了鲜血,

    她整个人也发生了变化,萎缩的身子渐渐直了起来

    干瘪的沟壑也充实了,肚子也再一次大了起来。

    她似乎再次回到了四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