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幕僚说:“能在朝堂上混得风生水起,手段自然不一般。”

    常衡看向一直未曾发言的谢停舟,“王爷,这样看来,江寂倒是帮了咱们一个忙?可是我听说当初在盛京,王爷还和他势不两立。”

    “诶。”幕僚道:“尚且不能过早下结论,燕凉关破对朝廷同样没有好处,江寂打的什么算盘,咱们静观其变。”

    韩季武看着谢停舟,“当务之急是尽快击退北戎,昨夜我与常衡商议了一宿,有个办法姑且可以一试。”

    “但说无妨。”谢停舟道。

    韩季武点了点头,在桌上铺开了舆图。

    谢停舟手肘支在扶手上,食指在鼻梁上轻磨着,看着舆图若有所思。

    他没有打断韩季武,听众人对此战术争论不休。

    “王爷,您怎么看?”常衡问。

    谢停舟收回手坐直,“可以一试,但有些地方,我想要做出改动。”

    ……

    萧川在千里之外的燕凉关跑下了城墙,接过士兵手里的帕子擦脸。

    帕子擦在脸上还是热的,在风里冷得太快,擦到脖子就能冻得人一个激灵。

    “幸好是下雪天。”萧川抬起胳膊闻了闻,对沈妤说:“要是大热天的打仗,我站这儿就能把你臭死。”

    沈妤笑了笑,“我小时候想跟着我爹进军营,我爹说那你得先试试你能不能受得了,然后他把我扔进了士兵的帐子,那味道当时就把我吓出来了。”

    沈妤摇了摇头,想起来都心有余悸。

    萧川手一撑,跳上一旁的木栅栏,“那后来呢?”

    “后来……”沈妤悠悠地说:“他当时笑我,我脾气很倔性子又要强,他不笑还好,那一笑我必须和他死磕。”

    萧川笑道:“你赢了?”

    沈妤笑着摇头,“我没赢,但是他输在了父亲二字上,我非要去适应军帐的味道,然后被臭晕过去了,他没办法,才让我进了营。”

    萧川笑得前俯后仰,险些从架子上摔下去,连忙抓住栏杆,一旁的士兵笑得更欢了,拿萧川开起了玩笑。

    “萧总兵,你这身体不行啊。”

    “就是,这才守了多少日怎么就腿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