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你无法察觉。”

    “只是你无法察觉。”

    隔壁房间,如出一辙的统一音调,令旁边的简华廷和丁少校齐齐沉默。

    简华廷看着厕所门外,那俩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白眼都快翻到后脑勺的小崽子,嗤笑一声:“嘴皮子倒是厉害,有本事当着那边面儿说去。”

    恪不想呆了,拉开房门,直接离开!

    冥看了简华廷一眼。

    简华廷随意的摆摆手:“你也去吧。”

    冥转身也要离开。

    简华廷却又喊道:“小冥。”

    冥顿了一下。

    简华廷吸了一口烟,沉声道:“辛苦你替我照顾他了,以后他有什么事,麻烦你跟我说一下,这么久没见,我只是想稍微尽一点父亲的责任,希望你,给我这个机会……”

    简华廷的语气有些卑微,不可一世的阎王,极少会露出这么狼狈的摸样。

    冥安静了一会儿,然后道:“他欠我十八亿六千两百八十九万八千一百三十三,伯父方便的话,可以替他还给我。”

    “喂。”简华廷拿了个肥皂盒,放到耳边,对那边道:“我这儿没信号呢,你等等我啊,我去里面跟你说,等一下哈……”

    简华廷越过冥,走进房间里面,然后把房门关了,再反锁了,之后再也没出来过。

    冥:“……”

    冥叹了口气,转身走出了房间。

    季安在楼下等了很久,一直没等到父亲打来的电话。

    半夜凌晨四点,警车鸣笛的声音响起。

    季安愣了一下,熄了烟,坐上车,对司机道:“走吧。”

    前来抓人的警方人员,还推了个轮椅过来。

    季长青被带离时,就坐在轮椅上,膝盖上搭了块毯子,遮住他空了一半的右腿,两只手被束在一起。

    “等等。”眼看着残疾的老人就这么被带走,盛问音捡起地上的拐杖,走过去,将拐杖递给他。

    季长青深深的看了盛问音一眼,接过:“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