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没等纳扎里奥把话说完,那个捡枪的老黑已经扣动扳机。

    “砰”的一声枪响后。

    我身上安然无恙,反而是开枪的老黑,天灵盖被子弹打飞。

    那把枪炸膛了,长时间灼烧下,枪管早就过热变形,子弹根本打不出去,不炸就怪了。

    可这一声枪响就像是发令枪一样,周围的人一下子又兴奋。

    这时候又有三个人冲到我身边,不过他们还没看清我的脸,就被我几棍放倒。

    但是乌泱泱的人踩过这几个人的身体继续将我围住,我能看到的,全是一张张狰狞扭曲的面孔和无数白灿灿的砍刀在太阳底下闪出令人胆颤的寒光。

    我根本没有周旋的空间。

    只好抡起钢管和他们对峙,尽力逼退那些靠近我的身边的人。

    钢管空气中划过的“呼呼”的破音,一开始只要是在我攻击范围内的人,就没有站着的。

    可冲上来的老黑越来越多,我逐渐有些力竭。

    最终一个矮个子老黑趁我不注意,像是猴子一样窜到我背后,我本能地转身反击。

    一钢管砸到他脖子上,只听到“咔嚓”一声,他的整个脊椎骨被我打断。

    我本以为他已经失去行动能力,但是万万没想到,等我回头的瞬间。

    他嘴里叫嚷着我听不懂的话,胳膊猛地一扫,砍了我肋骨一刀。

    这一刀砍得极狠,足足有一指深。

    我顿时感觉到腋下一阵酸涨,像是灵魂出窍一样,身上一下子没了力气。

    我赶紧退后几步,踉踉跄跄地把背靠在侧翻的车底。

    一股炙热的液体,像是开闸的水龙头一样,从我肋下涌出。

    我一手抓着钢管撑着地面,一手捂着伤口。

    而老黑们根本不给我喘息的机会,抄起刀就砍了过来。

    我奋力反击,可几秒钟的功夫,我就感觉到头晕目眩。

    这应该就是失血过多的症状。

    那一刻,我第一次感觉离“死亡”这个词离我这么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