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婉舟脸色惨白,身上全是细碎的伤口,胸腔凹陷,嘴角全是血,应该是被人撕咬后,又被人踩踏。

    我火气一下子上来了,猛地甩开她的手,然后高高地抬起脚,像是钉棺材一样重重落下,精准地踩住了她的手。

    紧接着她就发出了凄厉的惨叫,但嗓子早就哑了,导致这声音像是那些绝症老人临终咽气前的悲鸣。

    “叫爹!”我的脚在她的手上又碾了一下,笑盈盈地说道:“叫我一声爹,我就救你!”

    “广厦…广厦…求求你…”黎婉舟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我:“我可以陪你睡觉,我可以的…”

    话未说完,我抬腿朝着她的脸又是一脚正蹬!

    瞬间黎婉舟的脸颊肿得跟馒头一样。

    我居高临下,冷冷看着她说道:“他妈是听不懂人话,还是不会叫?叫吧,叫我一声,我就送你去医院!”

    黎婉舟有些茫然地看着我,过了一会儿,终于开口喊道:“爹…”

    “真他妈是个贱货!”

    我低声啐骂一声,心里想着,如果让她就这么死了,那也太便宜她了。

    必须要带回去处理,还得问出劳模姐的事情!

    我一把抓住了黎婉舟的头发,快步把她从地上拖了起来。

    因为遇到一些台阶,她的头皮都被我扯下来一块,这让她疼得大哭起来。

    哭声在一片死寂的城堡显得有些无力。

    不过我没有一丝心软,在城堡外的空地找到我们来时开的车子,把程琪抱到副驾驶安置好后,直接把黎婉舟扔进了车子的后备厢。

    然后发动车子,一脚油门,离开城堡。

    因为之前有过被黑旗会的人跟踪的经历,所以这次我没有直接去医院,而是绕了金沙一大圈,把车子开到郊外沙漠边缘。

    沙漠地形时刻都在变化,在这留下的任何车辙、脚印还有气味,都会在几个小时内被黄沙淹没覆盖,消失得无影无踪。

    为了保险起见,我还从油箱里抽出汽油,把我们三个人的衣服,连同车子一起烧了。

    等做完这一切,我才打电话让段忠和肥肠来接应我。

    差不多半个小时后,他们两个人开着一辆破旧的日产途乐找到了我。

    肥肠看到我浑身是血的样子,几乎跳了起来:“操他妈的!林哥,你这是怎么了我操!”

    见我没说话,他一脸的心疼,以为我已经吓傻了,最后竟然“哇”地一声哭出来:“怎么伤成这样了,我操他妈…谁干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