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大瘪的猫兽人看出来对方是玩真的,喉咙里“嗬嗬”喘气,大囔道:“你究竟要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动了我,你也活不了?!你主子是谁!”
带着黑皮手套的手抓起兽人的头发毫不停顿地就往地面上一贯,猫兽人霎时鼻血喷射,温热的鲜血涌进口腔里,呛得对方直咳。
黑衣人终于说话了,“吵死了!”
语气漫不经心的冷血,没有声调,声音低而嘶哑,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你是肖潜?”
冰冷沾血的匕首被从手掌上抽出来,翻出一圈碎肉骨渣,被黑衣人顶在指间拍在猫兽人的脑后,颇有威胁意味,“说话!”
猫兽人受这一通折磨捶打,害怕的收了身上的性子,颤着肩膀道是。他现在只求能从这家伙的手上活下来,简直是疯子!疯子!
“知道为什么杀你吗?”
“!不,不!你不能杀我!”猫兽人恐惧地在兽人脚下挣扎,掀起一阵阵灰尘,四周都沾了血迹,“我跟你什么仇怨,你不能杀我!”
猫兽人陡然失去了刚才的傲气,乞求可怜地侧身抓住黑衣人的大腿求饶,耷拉的眼皮里看出几分软弱几分强烈的求生意识。
黑色的长靴上多出几道血手印,黑衣人看都没看,低下腰背,拉开脸部的口罩,和眼罩镜片,“认出来了吗?”
黑衣人穿着一身贴身的黑衣黑裤,衣服帽檐拉到顶遮得严严实实,连尾巴都完全地藏在裤子里,没有露出一点兽人特征,但现在却对对方大方地在阴影里露出全脸。
肖潜困惑地看着眼前的脸,确定记忆里完全没有这样的人,但对方同样德文猫的特征让他惊疑不定,家族里有这样的子弟吗?如果有,那这双翡翠绿的眼睛他不可能不记得。。。。。。。除了,除了那个小杂种,但他已经死了。
黑衣人重新扣上脸上的装备,语气似某种仪式即将来临的宣告,“看来,你已经想起来了~”
“不,等等,你是谁?。。。。。。那个人已经死了!——!你要报仇干嘛盯着我?不是我弄死他的!”
“八年前,他才十四岁,你们一共六个人,如今已经死了四个,最不重要的四个人,今天加上你五个。”冷淡机械地念出数字,冷漠地在给第五个人宣判死刑。
“啊啊啊!啊啊啊啊!不是我,你要找,找肖铭,主意是他出的,他是什么身份,当时我们只能听他的,下杀手的也是他!我只是办事的啊!”猫兽人嘴里血水泛沫,随着说话一点一点溅出来,脸上沾满了吓人的血水,狼狈不堪。
“嗯,继续。”
肖潜咽了口唾沫,把希望都寄托于能通过开脱逃过一命,手仍扒着黑衣人的裤腿不放,“既然你能给那个,孩子报仇,说明你也是知道一些情况的,肖铭出生显赫,比我们这种家族旁支强多了,他说什么,我们哪有可能不听,我们都是按他说的照做。那你知道他父亲肖贺早年也是四处留情的少爷,总会在外面留下那么几个漏网之鱼,只是那个小孩运气不好,刚好被知道了,又没有母族背景,被,。。。。。。”他抬头小心看了一眼对方,见人没有露出愤怒的表情,小心翼翼斟酌用词,“就被斩草除根了。。。。。。这种事在大家族里很常见,没有哪个嫡系能容得下外面的野。。。,野孩子,他就算那时不死,后面被卷入利益中也会被当成炮灰玩弄。”
他偷瞄黑衣人,小心地为自己开脱,“要说主谋也是肖铭,如果你放了我,我可以帮你!”
“呵—”黑衣人一声短促的笑,吓得肖潜身上一抖。
“这么快就出卖你的同伴。”
“看来嘴里也没几句可信的!”黑衣人蹲下身,一只手按住猫兽人的脖子,没有用力地在上面抓握捏住,另对方汗毛直立,拿不准他的态度。
“那天,你们六个人闯进他的家,将人拖出来轮奸玩弄致死,其中还有一个施暴者就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无论他怎么哭求,你们都没放过他,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