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
作为好用的工具,奴隶会被要求接受最基本的教育。
但更多的,高于初级教育的内容,就全看主人的选择了。
在少爷的整个初高中时期,我和那位凌氏继承人的贴身侍奴是唯二被允许跟随进教室,旁听课程的奴隶。
少爷为了不让我过于难堪,亦或者被感到冒犯的‘同学’为难,特地为我安排了位于教室最后,少爷身后的位置。
于是,少爷的那些‘同学’们看在少爷的面子上,称得上是平淡的接受了我这样逾矩的存在。
而另一个,同样被允许跟从进教室的奴隶,却是跪在地上的。
上课时,那名右脸上刺着黑色条形码的奴隶,就跪在他的主人脚边,颈上被一指厚的铁质项圈锁死,用链条链接在他主人课桌的桌角。
这样的奴隶当然是没有桌椅的,甚至连书籍用具也是在教师“要不滚出去,要不好好学”的施压下,那位做出的让步。
而,即便是这样的对待,依旧不是最为糟糕的部分。
奴隶,这种姑且称得上是主人工具和财产的存在,一般情况下,不会遭到必要以外的虐待。
无论是家奴的例行规矩还是训诫惩罚,都是以让奴隶服从为目的的手段。
但那位的奴隶遭受的,显然要超出必要太多。
那些裸露的肌肤上从未消失过的淤青和红肿,沉默到如非主人命令,绝无反应的姿态,几乎让所有见过那位和他的侍奴的奴隶,本能的感到恐惧。
初时尚且年幼的我,还自我认知不清的对那位的奴隶抱有过不合时宜的同情,想要通过接触对方,让少爷出面,哪怕改善对方一点处境。
而现在,我对此所有的感受却只有后悔。
少爷和这位行止随性且残暴的凌氏继承人成为了友人,整整六年,而这样的发生在那名少年奴隶身上的虐待也这样愈演愈烈的持续了整整六年。
而我所能庆幸的只有少爷并没有因此而改变,这一件事而已。
又如何能够像少爷所说的那样,对这样的家伙,放弃警惕,抱有信赖和尊重呢?
于是一如既往的,少爷首先对我做出了退让。
少爷总是这样。
这样并不该由少爷做出的退让,本能的让我感到羞惭。
从小到大的教育都告诉我,用态度胁迫主人是错误的。
但只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