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印象中，顾念上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之后，常欣蕾就掉进了黄浦江。
这实在是颜颜不了解顾念，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然的话……鬼才会害怕她严肃的时候。
“我……”颜颜轻咬着下唇，想说舍得，却又说不出来。
但是不舍得……她更不想说。
她不敢再回到这个圈子里了。
她是真的很害怕。
那就是一场噩梦，直到现在还会做的噩梦。
“你要是舍得的话，就不会坐在这里了。”顾念看着她，把口红放回到原处，“刚刚带你进来化妆间的是我，你要是想挣扎根本就不会费任何力气，但是你连一丝挣扎的意思都没有。”
“我……”颜颜眨着眼，躲开了顾念的视线。
她……或许在她的潜意识里，她也是真的不想放弃这个机会的吧？
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呢？
她不是顾念，做不到她那样的无所畏惧。
“你是我绑来的，我当然会对你负责到底，只要你签了星辉，我保证，你不需要参加任何私人酒局饭局，正常的杀青宴你不想去都可以。”顾念看着她，把自己能为她做的都说了出来，“你要知道，你现在的这个角『色』，是洛珈亲自打电话给你要的，这对那些人的威慑力是怎么样的，你应该明白。”
“……”
颜颜抿着唇，手指不自觉的『揉』搓着衣角。
她……是真的心动了。
“颜颜姐，你可能不太了解我，我这个人就是特别护短，反正……能说的我都说了，”顾念顿了顿，看着颜颜继续说，“你要是还不想复出，我现在就让林姐给你订机票。”
“……”
颜颜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一声不吭。
“走还是留，你自己决定。”顾念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情感，好像只是在和她谈生意，“走，我不留你，但相识一场，你的麻烦我会替你料理干净。留下，我说到做到，这个圈子再脏，我也能把你护住了。”
顾念的话说得格外霸气，这就是她的自信。
或者说……是洛珈给她的自信。
像郑克模那种人精，洛珈昨天一个电话就足够威慑了，而她，很愉快的决定拉虎皮扯大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