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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柳/雾霜:梅子清香酸甜,像是初秋的汁水,漾在两人的唇舌之间(2/3)

    那小姑娘揉着眼睛,软乎乎地撒娇道:“宁儿饿啦。”

    关雁河无奈,松开了怀中人,将糖纸包丢到女儿怀里:“垫一垫。”想不到白日一语成真,托名女儿撒的谎,这会儿倒真的圆上了。

    想到白日这出的因由,关雁河眉尖一拢——倒是他忽略了,贺兰钰那样身世不幸的绝色美人,又有几人能够不动心?魏朱雪也不过是个寻常人。

    厉霜活到二十几许,从未如此踟蹰窘迫。他在医馆隔间里休养了两日,才能下榻。收容他之处看来只是个寻常医馆,每日来来往往的人极多,厉霜住下这两日,两边隔间都时常传来病人的痛呼——大概是被那笨手笨脚的童儿碰的,大夫中气十足的叱骂声叫人不由相信他果真是个养生有术的神医。

    厉霜被他们从王都里采药的山上驼回来时,衣衫破碎不能遮体,此刻穿在身上的粗布麻衣还是医馆师徒饶给他的。大夫见他前来告别,却迟迟说不出一个字,拈须笑道:“公子不必介怀,看你行止谈吐,素日当是颇受家人珍爱,此番遭匪,想必家人记挂得很,还是早日家去。来日如若记起,再到我这儿将医资还了便是。”

    这大夫甚是好心,雇了车马送他。厉霜辞别上车,叫车夫往王都官邸与宫城的方向驶去。车轴缓缓轧过砖地,厉霜疲倦地靠在厢内——这几日他前所未有地惫懒,稍一动神就生出浓浓的倦怠之情。

    他以手指将车帘轻轻挑起一角,双眼寂寂望着车外来来往往如织人流。

    他们或者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或者不去想自己要些什么,每个人的神情都简单纯粹,落在厉霜眼里,就如同一张张雪白的面目从眼前依次过去。他无由地打了一个寒颤,嘴角却勾了起来。

    他此刻可谓是……身体大坏,心情不好。

    忽然间,他从人潮之中捕捉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在对他来说毫无区别的人群里,那个身影未免太过出挑,那张面孔未免太过秀美,而那个人的神色——充满不可言说的阴翳。

    厉霜定定注视了那个人一会儿,忽而笑了。

    “劳驾,停车。”他低语一声,车夫应了,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那人抬起脸,恰到好处地看到车上静候的厉霜,似是微微一愕:“殿下?”

    厉霜坐在车上,低头看着他,眉眼藏在车幔的阴影里:“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徐雾脸上的阴翳奇迹般地褪去了,他望着厉霜,温柔道:“既是殿下有命,岂敢不从?”

    厉霜将自己的身体埋在温热的水波之中。水波柔和而清澈,安抚了他连日不适的身体。干燥的巾帕和烘干的衣物就撑在一边的屏风后,整间屋子不算宽敞,却拾掇得整洁有序,所需之物无一匮缺。

    厉霜发出一声轻轻的喟叹,回想起刚刚徐雾得知他失子时的反应——对方几乎连眉头都没颤抖一下,只将视线错开了那么一瞬间,很快又落回厉霜的脸上。徐雾甚至没有看一眼曾经孕育过他们孩子的地方,只站在车下点了点头,就转身往医馆去了。

    他回来时,已将这几日的医资留下了,又带回了几包扎好的药来。

    于是厉霜就跟着他来到了徐雾落脚之处——此处竟是颇为雅致的一处士人宅邸,徐雾自称家主是他的远亲,自己来到慧国后便一直寄居于此。

    一双手从后轻轻拥住厉霜赤裸的肩头:“殿下为何叹息,可是还不舒服么?”

    厉霜没有阻着这双手亲昵的动作,只问:“在大历相见时,你身边那个人呢?”

    那双手扶抱着他的腰,温柔而沉稳地将他从水中托起。干燥温暖的巾帕贴上厉霜瑟缩的肚腹,慢慢拭干他身上的水滴。

    厉霜顺着他的动作站立起来,温柔的抚触来到臀股之间,他于是将自己的重量交到对方怀里,徐雾将他从浴桶中横抱出来,俯身在他两腿之间,巾帕顺着光滑皎白的双腿而下,一点点沾走了他身上的湿意。

    素白的里衣随之披上了身。

    徐雾再次跪伏下来,为厉霜结着腰间的系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