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康饼和恰巴塔的香味从烤箱里散发出来,半开放的厨房里满是食物的麦香气,楚犹坐在桌前捧着白巉给他倒得一杯温白开,小口小口地啜饮。
围着围裙的俊朗男子手持平底锅,鸡胸肉在铁板上发出滋滋的声响,白巉拿着筷子将鸡胸肉翻了个身,放了点香料进去。
楚犹就坐在位子上看着白巉忙碌,昏黄而温馨的灯光落在白巉身上,彼时他们倒真像一对情侣。
话没说过几句、对彼此都不熟悉的情侣。
白巉耳朵一动听到了后头发出的声音,还不等他回头,楚犹就已站在身后伸手环住了他的腰。
楚犹埋首在白巉的肩颈处,白巉关了火,不想让油点溅在了楚犹的手臂上,轻轻地问楚犹:“怎么了?想我啊。”
白巉感受到楚犹似乎是笑了,楚犹闷着声音问他:“你之前也是这样爱人的吗?”
“?”
楚犹没有听到白巉的回答,但问出这个问题后他似乎察觉到自己的问题有些越界了,他松开了抱着白巉的手,抬头,澄澈的眼中很坦然地接受了他们这种只睡觉不谈感情的关系:“我都可以,没关系。”
白巉这才意识到楚犹先前问的话是什么意思,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低头吻了吻楚犹的额头:“你傻了吗?我们还不是爱人的关系。”
楚犹心凉,勉强地扯着嘴角:“……好,是啊。”
“你说你在追求我,我都还没回复就把你拐到了床上……”白巉注视着楚犹的双眼,“比起做爱就是爱的话,我更希望我们的关系能在彼此都神智清明的时候再一次地进行验证。”
“好比现在,”白巉回抱住楚犹,一字一句十分认真地说,“楚犹,你能做我男朋友吗?”
“我性格很偏执,在床上对你也很凶,特别喜欢看你哭,”白巉的声音又变得有些低哑,“不过厨艺不错,还可以帮你画裸画,如果你不想要,我送我的给你也成。”
“你不要患得患失,因为你才是我的失而复得……”白巉后半句话声音放得很轻,轻到楚犹没有听清。
楚犹那颗原本坠下去的心又升了起来,他像是不相信般再问了一句:“你喜欢我?”
白巉低着头蹭了蹭楚犹的鬓发:“喜欢啊,喜欢你这个人,当然了我还喜欢和你做爱,在各个地方、各个场所,”白巉扬起眉,引诱着开口,“要不要都去试试?”
楚犹在床上一个样,在日常生活里又是另一个模样,白巉逗着他觉得很有趣。
“怎么证明?”楚犹像是不信,白巉在画展上对他冷漠的态度能让楚犹记上好一会。
“你啊,”白巉将盛好的一碗小米百合粥递给楚犹,“把它喝完再来厨房,等你吃饱了后我再和你说。”
楚犹有些不信,不过他倒想听听白巉能说出什么来。
待到白巉将迷迭香煎鸡胸肉都弄好又放进了微波炉里,楚犹那一碗小米粥也见了底,他拿着空碗放进洗碗池里,对白巉说道:“我吃饱了,你可以来阐述你的观点了。”
发问严肃得像是要进行一场有关“就爱与不爱的论证立场”学术会议交锋。
楚犹依靠在黑色的大理石流理台边,他身上穿着白巉的棉制长袖,柔软厚实的衣服很好地遮去了楚犹身上的咬痕,昏黄的灯光打在他的眼睫处,散发着金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