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由被爱人背叛欺骗的母亲说出来,格外的嘲讽。

    那时的边阑只觉满心嘲讽,看着母亲惨白消瘦的面庞,更坚定了要得到公司,将私生子踩到脚下、让父亲一无所有,以此为母亲“报仇”的念头。

    已经过去了四年多,边阑也已经很久没梦见过那个梦了,怎么今天又想了起来,还挺奇怪的。

    他拿出一根烟,正想点燃,却听见屋门在这时打开。

    边阑抬起头,看见换了家居服的靳野走了进来。

    青年应该刚从浴室出来,头发尖儿还湿漉漉的,身上也有水汽,家居服是之前他们一起去买的,颜色是很淡的蓝色,黑发温顺的垂下,将他冷厉的眉眼遮了大半。

    一下子就不像是凶凶的小混混了,而是一个很平常的普通青年。

    平时在家的时候,靳野都会刻意控制自己走路的姿势,不愿让一瘸一拐的幅度太大。这会儿应该是以为边阑还没醒,他就没太在意,慢吞吞的,一跛一跛的走了进来,等发现坐在床边的边阑,立马像是被发现了什么隐藏起来的事情,有些窘迫的微蹙起眉:“边阑……你醒了。”

    “醒了。”边阑头一回发现靳野原来会在自己面前刻意的控制走路姿势,觉得还挺可爱的,不由得笑了下,“怎么又洗了个澡?睡前不是洗过一遍了。”

    靳野的神情顿时变得更加古怪,他移开了目光,耳朵悄悄红了:“……没洗干净。”

    边阑怔了下,很快明白了是什么没洗干净。之前做的时候,他都会刻意将性器拔出到穴口处,只在很浅的地方射精。但昨天太忘情,他一下就忘记了这回事,射得很深,又没有细心清理。

    边阑笑了笑,招招手让靳野坐到床上来,然后摸了下他湿漉漉的头发,起身拿了吹风机。

    打开热风,湿润的发丝穿在指间,很快便在热风下变得干燥。

    边阑看着坐在面前,乖乖任由自己摆弄的靳野,刚醒来时心里那股不舒服的感觉渐渐淡去,他收起吹风机,拨弄了一下青年的头发,又用手指轻轻蹭了蹭那只黑色的蝴蝶:“这纹身怎么来的?”

    靳野的肩膀在听到这个问题后明显,僵了下,然后抬起手,也摸了上去。边阑顺势将他的手握住,转而拥了上去。

    只听靳野在他怀里继续道:“入狱之前去纹身店刺的,本来想刺个花点的大图案,但在进门的时候,有一只蝴蝶跟着我怎么都赶不走,那店员就问我要不要刺个蝴蝶……我同意了。”

    边阑听着,心里竟有点庆幸,要是靳野真纹了个修罗或菩萨在身上,那……

    那好像也不是不行。

    这人的身体太好看,什么图案画在上面都有种美感,若是扒光了挨肏,就算真纹了一身修罗鬼面,在办事时也只会显得无比色情。

    边阑守身如玉这么久,他总觉得自己是个寡欲的人,但最近和靳野在一起,什么清心寡欲全都喂了狗,尤其是昨天的最后一次,边阑按着呜呜咽咽已经快脱力的靳野,肉棒插在湿漉漉热乎乎的屁股里,那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几乎让他上了瘾,于是一想起来,身体就自动开始期待起那种极乐般的快感了。

    还是要克制点。

    克制。

    边阑低头,亲了下靳野的侧颈。

    却忽然意识到,那时候的靳野才十四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