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朱鱼身上已经有太多让夏光好奇的点。
她没见她买过奢侈品,日常吃穿用度都偏简朴,趣果每个月光给她的保底工资就已经足够她在这个城市舒服的生活下去了,她究竟为什么那么缺钱?而且这些日子和她相处,发现这个孩子言行得体还很爱看书,她初中毕业就不上学的原因是什么?难道仅仅因为家里穷吗?
夏光想不通,夏光也不愿意想了,她知道这孩子这样下去不行,但朱鱼追根究底,都只是她的租客而已。
她有什么立场去插手另一个成年人的生活?
螃蟹壳被拆的七零八落,夏光心事重重吃完,收拾好桌子之后对朱鱼道了句“晚安”就回房了。
第二天早上警察局跟她打电话,说ip地址已经查到了,最开始在直播间造谣生事的人里面,除了花钱买的水军,最可疑的地址就是在山东藤城步行街南。
夏光听到“藤城”两个字时脑子一下子清醒,起床气也顾不上了直接下床开门径直去了对面次卧。
朱鱼还在睡觉,被开门声惊醒后下意识就去将移至腰间的睡裙往下扯,睡眼朦胧支起身子:“姐姐?”
“你在藤城跟什么人结下仇没有?”夏光拿着手机,一门心思都在弄清楚事情上了,哪注意看别的,“警察刚跟我说,买水军黑你的人ip地址在藤城步行街南头那个地方。”
朱鱼困神一下子没有了,脸“唰”的变白,低头自言自语似的:“他们怎么还不放过我?”
“他们?”夏光抓住了重点,眉头一皱,“他们是谁?”
朱鱼将当初如何想辞职,又如何被清子标哥恐吓押钱的来龙去脉跟夏光说了一遍,听得夏光后槽牙直痒痒。
她一直以为朱鱼是自己想来杭州发展的,合着当初根本就是被逼无奈?
这得多么狼心狗肺的东西去算计十几岁小孩的那点钱?两万来块钱是什么大数字吗?他们这辈子就指望那两万块钱活了?还是快死了缺棺材本没那两万就不能入土为安了?
朱鱼当然听不到夏光的内心活动,在她眼里她的姐姐永远都是云淡风轻镇静自若的,好像什么都不能引起她的care。
“你接着睡吧,没事了。”夏光短暂沉默完出了次卧。关上门的那一刻她不知怎么依稀想起来刚才进去的时候朱鱼的裙子似乎是在腰间的……
夏光耳根子逐渐通红,在心中给了自己一耳刮子,骂道:下贱!
半个月后,藤城步行街南头三楼的小直播公司收到了法院传票,与此同时,趣果公司在官方微博公开表示公司将用法律的武器为旗下艺人维权到底。
清子不屑一顾,将传票往垃圾桶一扔:“怕个熊!咱到时候不去不就行了,又没杀人放火,我就不信骂两句人还能坐牢。”
标哥在电话里听完朋友建议赶紧把传票从垃圾桶捡出来,指着清子就骂:“熊sb娘们!还不去不就行了?这他妈开庭要不去咱们直接败诉!到时候钱你赔!”
清子这时候才慌了神,但她对法律知识一窍不通,也不晓得他们要赔多少钱,只气的咬牙切齿跺脚:“秋子个贱货!早知道当时就该把她弄死!我就说她就是被人挖走了,贱货还不承认,要不是亲眼看见她上推荐位我可真信了她的邪!”
“你少说两句吧!”
标哥不想把这事闹大,他还指望着靠直播发大财,要是官司真打起来,他们胜算不大,被行业封杀这种后果也不是他能承受得了的。
再三思考之后,他在本地“斥巨资”请了名律师去和趣果那边的法务部对接,希望能将这件事情私了,他们愿意把直播以来的所有收入都赔给趣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