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成霜对消息内容丝毫没有设防，所以打开看清楚里面的内容以后，眼睛一下瞪大，抬头看看宋助理，又看看齐述。
“？”齐述在旁边怎么可能没注意到，他凑过去，气息将杜成霜整个人笼罩住。他低头看杜成霜的手机屏幕，杜成霜看着他，最后两人对视，四目相对，拼凑出茫然和不解。
“宋秦。”齐述平淡开口。
宋秦被他唤得一个激灵，抬起头，表情十分标准的严肃正经，“少爷。”
“你很闲？今年28了吧，找到对象了吗？”
“……”宋秦知道自己刚发的话一定是被看到了，眼睛默默含泪了，“还没有，少爷。”
“那你不快点找，还有空操心别人？”
宋秦泫然欲泣了。
杜成霜看着觉得有趣，忍不住眉眼微弯。齐述看他在旁边乐的样子，手指痒得动了动，最后捏住杜成霜的脸颊软肉。
“……？”杜成霜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人捏脸，他没有动，就静静看着齐述，眼睫毛轻颤。
齐述又捏了两下，末了才意犹未尽地松开他，指腹来回摩挲，回忆着刚刚的触感。
回到别墅，又只剩下齐述和杜成霜两个人。齐述上楼换衣服，从窗户看到杜成霜一个人坐在亭子里，在那不知道想什么。心念一动，他下楼找到杜成霜，坐在他的旁边，跟他一起望着天空。
“在看什么呢？”
杜成霜知道齐述来了，嘴角微微上扬，他看着天空在笑，“在想我像你们这样年轻的时候在干什么。”
“在干什么？”齐述转头看着他。
“要不要猜一下？”
“上班，下班，做饭，休息，睡觉？”齐述跟他相处了一个多月，虽然前期几乎没有交流，但多少也知道他的习性。
闻言，杜成霜哑然失笑，是齐述在他身上很少见到的。笑完杜成霜又叹口气，“少爷平日里太过成熟，我都经常忽略我们年龄的差距。今天回到市里，看着形形色色的人路过，阶级、生活的各种差距，”
“人嘛，年纪大了，又没什么成就，偶尔也会东想西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齐述看着他，瞳孔里映着他的模样，“你想过找到她吗？”
他没有明说这个“她”是说，奇妙的是杜成霜第一时间懂了。他思考了一会儿，“其实我试过去找她，但是联系方式被拉黑，手机也永远无法接通，她会定期给她的父母报平安，所以我没办法报失踪。”
“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想把离婚办了。”
他的心愿已经很简单，无所谓他的房子，无所谓他已经还了的那些债务，甚至为这些付出的代价。那三个月连轴转无法脱身的痛苦，一切都过去了，他不谈恨，也不谈谅解。
齐述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