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人收拾好房间内的杂物,开始往隔壁楼搬桌椅的时候,钱镇去门卫大爷那借了一个推车,然后将纸箱搬到上面,跟在男人屁股后头就下了楼。
男人在大厅瞪大眼睛看着钱镇,这回碍于工头在,也没说什么,但下一轮,男人直接一手一边将数个大纸箱子抗在肩上,这操作吓到了后面跟着的钱镇,跟在后头紧张得害怕对方受伤。
但工人们对这幅景象倒是见怪不怪,对阿山笑了笑然后说他又在炫肌肉,阿山什么也没说,专注着做自己的事情。
等阿山将这一轮货搬完,钱镇才开口拉住男人:“你别这么搬,会受伤的,我不跟在你后面就是了,你慢慢来,我不催你。”
阿山盯着钱镇,过了一会儿点头,算是答应了。
钱镇留在新办公点,将一些杂物先收拾好,重的桌子都等着阿山来摆放,不得不说阿山的肌肉不是白长的,一个人就把一整间屋子的重物都摆放整齐。
“来,喝点水。”钱镇为阿山递去水瓶,阿山没要,走到门口拿起一瓶陈旧的矿泉水瓶,背对着钱镇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看着阿山因为搬运重物,充血有力的肌肉外显,身上的白背心被灰尘沾染又因为汗水的缘故晕开,钱镇竟然觉得有些羡慕,赶紧摇了摇头,自己这个盯男人的习惯,可不能在公司里被人发现。
不过,这个男人确实让人好奇,究竟是何模样。至少从眉眼看来,他长得很帅,但也不尽然,如今戴口罩的帅哥太多了,摘下面具后或许就是一个普通人。
想到阿山口罩下长了副龅牙,钱镇忍不住笑出声来。
阿山从他身边走过时,不禁对他投来奇怪的一瞥。
钱镇一愣,意识到自己可能被误会成了怪人,他感到有些懊恼,好在收拾的差不多了,正好有尿意便直接躲去了厕所。
躲在隔间之中,钱镇双手拍打着脸颊,责怪自己不该乱盯着人看,这下一定被当成变态了。
这时,门口突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钱镇赶紧缩回手,他其实已经尿完了,正要出去却发现进来的人是阿山,于是不敢出门了,只能装作在上大号坐在马桶上。
门外,阿山哼着没听过的歌,钱镇好奇他唱什么的时候,突然响亮的水声惊醒了他。
阿山就站在距离隔间最近的那个小便池,尴尬的是,厕所的墙壁是瓷砖覆盖,只需要盯着瓷砖就可以看到阿山岔开腿拉下金属拉链,工装裤里掏出一条巨长的蟒蛇。
钱镇只是看了一遍便呆了,这是什么怪物...
阿山应该憋了很久,水声经久不断,舒爽的释放让巨蟒有抬头的迹象,这时阿山突然抓起白背心的衣角拉起往额头擦了擦,弓起的背部让胸肌和腹肌一同而出,但也让阿山瞥到了隔间中有人,立刻将衣服放了下来。
钱镇呼吸暂停,赶忙低头装作玩手机,内心焦虑,想看却又充满着罪恶感,等他下定决心再看一眼的时候,阿山已经握着巨蟒甩了甩将上面的水珠抖落干净,然后离开了。
“呼...”钱镇觉得自己今天真是莫名其妙,在洗手间又磨叽了一会儿,他才走出去,阿山已经将所有重物搬到该放的位置上,留下一些电脑打印机这种贵价电器还有一些杂物在地上。
走了也好,钱镇松口气,专心安装起设备,并且在最后打开了电源测试是否有坏,何时完毕后,他也终于结束了周五的工作,此时外面已经天黑,工人们也都歇下去吃饭了。
钱镇并不急着走,他今晚要加班忙一份报告,于是下楼到便利店随便买了份便当加热后就坐在窗户旁吃了起来。
透过玻璃,他看到隔壁工地的工人们正进进出出的,其中还有两个是熟人。
阿山和工头站在路边树下,工头似乎有点生气,拍着阿山的脑袋,时而抱胸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