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花园,苏灵咚朝赵驿槿院子的方向走去。
及至在小丫鬟的带领下进了她的屋里,只听到赵驿槿在屋里哭喊着,“不见、不见,再不用见!嫂嫂你走罢。”
苏灵咚不顾她拒绝,进了她的寝室,“妹妹何必总为我哭?不值得的。”
“我自己知道值得不值得,不要嫂嫂管!”坐在塌上的赵驿槿见苏灵咚进来,只把脸别开。
“你这般的,让我于心何忍?”
“你若不忍,便留下来继续做我的嫂嫂!”
“妹妹何时才会长大呢?!”苏灵咚兀自一叹。
“长大长不大,和嫂嫂离开又何干?”赵驿槿擦着哭红的眼睛,吸了吸鼻子,那一张脸看起来要有多伤心便有多伤心。
“有件事情,我要托给妹妹。”
赵驿槿闻言,擦干泪水,“什么事?你都不做我嫂嫂了,怎还好意思叫我做事?”
“我虽不再做你嫂嫂,然你我姐妹一场,他日重逢,依旧是姐
妹。”
“既如此,他日你与我六哥重逢,可依旧还是夫妻?”
苏灵咚忽然词穷,真是秀才遇到兵。
“你要怨恨嫂嫂,嫂嫂亦无话可说。”
“我若是怨你恨你,早把你推出去了,哪还会在这儿跟你好好说话?”她的眼泪终于住了。
“此前我曾与李鹛辛姑娘说过,我有个姐姐亦有寒症,后来治好了,如今我得到了那方子,还请妹妹回头方便时代嫂嫂将方子给她,方子里都是一些易得的药材,用药亦很简便,她尚年轻,调养调养,想必能够治好的。”
“这种时候,嫂嫂居然还念着这个。”
“李姑娘于我有救命之恩,而这药方不过是举手之劳。”
“既如此,我便答应嫂嫂。”
“多谢妹妹!”说着,苏灵咚将那药方给了赵驿槿。
赵驿槿盯着药方看了看,然后交给露秋,叮嘱她先收好。
“对了,妹妹可有陶妹妹的消息?”苏灵咚随口问了一句。
“日前,陶姐姐和傅将军携礼曾到府中,说既是在这儿接的新娘,便将这儿当作娘家一般,看他二人,很要好的模样,陶姐姐还私下跟我赞了她夫君,说傅家待她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