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小人我这自然是听说过的……”
“那……那位什么游骑校尉,纵有声名,也比不上许大将军这般啊!”
“更更何况,这吉州与我们乾州相距甚远呢!”
“小人……小人当真是不认识这什么游骑校尉的!”
萧鸰见管家腿哆嗦的都快站不住了,才有些纳闷似的,说道:“你这般紧张做什么?”
“本王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管家闻言,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大大松了口气。
萧鸰又看向许厌,昂了昂下巴,道:“行了,他说他不认识,你继续说吧。”
“你方才说,那个什么陈忠直一家,被灭口了是吧?”
“是何人首报的官?”
许厌缓缓道:“这已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了。”
“首报官府的,是一个菜贩子。”
一个多月前。
吉州。
案发前一夜里。
夜幕沉沉,雷声大作,暴雨滂沱。
正是杀人之夜。
一条街的狗叫了整整一夜就没停下来过。
可雨势实在太大,天上不时又有电闪雷鸣,骇人不已,故而无人出门查看。
一直到了第二日早上。
下了整夜的大雨停住,天上又升出来大太阳。
往日里常给陈家送菜的贩子,照例来敲后门,却始终没有回应,心里边儿便嘀咕了起来。
这个时辰已然不早了。
按着平日里的情形,他这个时候送菜,都该被陈家的下人数落来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