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交易所里依然有很多人。
沈秋生来的时候,于总,闫总,温长明等人已经到了。
他们互相打了招呼,只是和昨天相比,身边的商人少了一大半。
更多的人,都聚集在濮家浜那边,等着一开盘就卖股票。
那名中年男子冲沈秋生比划了一个肮脏的手指,嚣张不已。
沈秋生则不以为意,甚至看都不看那边。
于总问道:“沈先生,今天怎么操作?”
“看情况再说,应该是不需要太多操作的。”沈秋生回答道。
果不其然,一开盘,濮家浜直接把价格压到了五块零五和四块七毛三,这个价格,比昨天再低了百分之二十。
那几个想一大早抛盘的商人都脸色巨难看,忍不住质问道:“不是说好今天接手吗,怎么价格又往下压了?”
中年男子冷笑道:“这是对你们的惩罚,不愿意卖可以砸手里,别说没提醒你们,一会价格还要继续往下降。”
什么叫温水煮青蛙,这就是了。
商人们心里犹豫着,而散户中要抛股票的却没有丝毫顾忌。
毕竟前者的损失已经很多,最少也有几百万,散户则是几千几百左右,差距很大。
等他们犹豫着想卖的时候,濮家浜的人已经把价格压到四块七毛三和四块四毛二。
相比发行价,已经近乎腰斩。
商人们脸色铁青,眼看着更多的散户跟风砸盘,他们也没办法,只能咬牙把股票抛掉,同时在心里把沈秋生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另一边的闫总,于总等人,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几千万资金,在股市转悠两天,直接少了一半,这谁受得了?
闫总把速效救心丸都拿出来了,在嘴里塞了一颗,不然非得当场犯心脏病不可。
温长明坐在柜台前的椅子上,瞥了沈秋生一眼,见他面色镇定自若,丝毫不慌,心里也安定不少。
正如闫总说的那样,温长明有盛兴饭店的底子,就算这笔钱全亏完了,也只是买个教训,不至于倾家荡产。
所以,他很沉得住气,也愿意相信自己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