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荆州眉头皱了又皱,想抽烟,但他今天没带。
他平时烟瘾不大,偶尔想抽的时候忍一忍就过了,但今天越忍越烦躁,再加上纪思远一直在耳边喋喋不休,就更烦了,“我出去抽支烟。”
纪思远定定的看着他,没拦。
薄家准备了烟,就放在餐饮区,外面是个小阳台,正好当抽烟区。
但此刻,那儿已经有人了,隐隐有人影映在薄薄的纱帘上,薄荆州没过去,而是去了外面的花园。
他没披外套,玻璃门一打开,夹着雪花的风迎面吹过来,争先恐后的从领口、袖扣和裤管钻进去,如刀割一般,刺骨的疼,仅仅只站了一分钟,他浑身便被冻得没了一丝温度,拿着烟的手都开始不受控制的抖,嘴唇更是泛着青色。
寒意甚至把心里的烦躁都压下去了,因为太冷了,完全没心思想别的。
有风,烟燃得特别快,薄荆州掐灭烟蒂,但没有进宴会厅,而是绕到后面,准备从安全通道上楼。
……
楼上房间。
沈晚辞没想到从浴室里出来的人居然是聂钰诚,他穿着酒店提供的浴袍,腰间系带只松松的系了一下,随时都有散的可能,头发不停地往下滴着水。
拉开门的那一瞬间,他明显也愣了一下:“怎么是你?”
“有服务生告诉我,我婆婆在花园里摔了一跤,被他们扶到这个房间休息了,我刚才敲门没人应,见门开着,我就进来了。”
“我让助理去给我找换洗的衣服,所以没关门,我没见过伯母。”
这明显是被人骗了。
虽然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但此地不宜久留。
沈晚辞刚准备转身出去,虚掩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力道很大,实木门结结实实的撞在她的背上,她完全毫无准备,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聂钰诚伸手,稳稳的托住她,本来就系得很松的系带哪里经受得起这么大的动作,被拉扯得散开了一些,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他精瘦却并不瘦弱的胸膛,是那种女人很喜欢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
但此刻的沈晚辞压根没去注意这些,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身后推门的那人身上。
布了这么个局,那这突然推门进来的,究竟是敌是友?
她实在想不明白对方设计这一出是为什么,难道就是为了让别人看到她和钰诚孤男寡女在房间里?要是已婚,还能传个出轨的绯闻,但他们一个单身,一个离异,就算有什么,也没有涉及道德或触犯法律吧?
但在看到进来的人是薄荆州之后,她顿时就明白了,这些,是做给他看的,那人想离间他们的关系。
会这么做的,她目前只想到纪思远那个变态,真是又变态又LOW,这种别人玩烂了的招都还在玩,霸总文看多了,把自己带入成恶毒女配的角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