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糊弄住么……”

    刘钰伏的心中刚升起这个念头,他的右肩便脱离了身体的感知。

    一块沾着紫色缎绸的血肉在刘钰伏的眼前一闪而过。

    这块碎布怎么这么眼熟?

    不对……他那缎稠披风好像就是紫色的。

    当温热的血液溅到脖子上时,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

    刘钰伏面目扭曲的用左手捂住右肩的缺口。

    他的右手与身体现在只有一丁点的血肉连接着。

    撕成这样…估计就算余问生此刻收手他也得成残废了……

    但心中强烈的求生欲和不甘让他咬牙硬撑了下来……

    他是湘江王啊……

    他还那么年轻

    他不想在还能享乐的年纪横死……

    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土皇帝对于权力的贪恋已经达到了常人无法理解的程度……

    权力就像尼古丁

    一沾便上瘾

    一旦享受了生杀予夺的快感…便无法接受坠落凡尘的痛处。

    他不能接受自己即将身死的命运,就像赌徒不能接受自己的失败。

    他想翻盘

    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可能也好……

    他要拿回赌输的筹码…向那个掌握着至高权柄的位置冲锋……

    他也想当皇帝……

    “陛下,臣虽万死,但淮王势大,四王合则可与淮王角力,四王分则淮王独掌天下,陛下今日若留臣一命,臣必当竭尽忠诚,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