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些就足够了吗?”宋母问她:“事业呢?和无忧相同出身的公子少爷,到了二十多岁,都能独当一面了,在社会上有受人尊重的地位,无忧有什么?他待在你的事务所,给你打工,说好听些是助理,说不好听的,他就是个打杂的,他干这些事,有什么前途?”

    “我为什么非要前途?”唐无忧生气了,“这世上的人,都想拼一个前途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衣食无忧,可以快快乐乐的生活吗?我不用拼搏,我就衣食无忧,待在我姐姐姐夫身边,我就可以快快乐乐的生活,我为什么非要去拼什么前程?”

    唐夜溪安抚的拍拍他的肩,耐心的对宋母说:“宋夫人,我相信,你确实是为了无忧好,也是真心真意的为无忧的前程操心,可是,你现在无论让无忧去做什么,无忧都不开心,他喜欢现在的这份工作,我对他的未来也不是全然没有打算,我们事务所初来乍到,现在还在起步阶段,确实不值一提,但我相信,假以时日,我们的事务所会逐渐扩大,无忧会是事务所的话权人之一,宋夫人所说的权势地位,将来无忧都会有。”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无忧天真了,因为你也很天真,”宋母对唐夜溪这番话特别的不以为然,“你们的事务所再怎么壮大,也只是个事务所而已,事务所是什么?就是为别人跑腿服务的,登不得大雅之堂,就算你们能把这个事务所做到行业中的极致又怎样?照样被人瞧不起,谈什么权势地位?”

    “宋夫人言重了,”唐夜溪有些不悦的说:“职业没有高低贵贱,我们的事务所是综合性质的,现在更倾向于侦探事务所,但日后我们还会开放律师事务所,我有律师证,无忧很快就会拿到律师证,难道宋夫人觉得律师也是为人跑腿服务的,登不得大雅之堂?”

    “说登不得大雅之堂,可能有些刻薄,但律师的确也没什么,”宋母傲然说:“不管是侦探,还是律师,都是用钱就能雇佣到的,宋氏集团有律师团,就是为了宋氏集团服务的,当然,他们也会为我、为我丈夫、为我的儿子们服务,你敢说他们不低人一等吗?”

    唐夜溪被她气笑了,“宋夫人,你的思想还停留在几十年代?为人服务就低人一等吗?我是律师没错,但我也不是愿意为任何人当律师的。”

    “就比如您和宋家,如果您尊重我,将来如果您需要我做您的律师,我会为您辩护,但如果您瞧不起我,您出再多的钱,我也不会为您服务。”

    “律师并不是低人一等的职业,而是双向选择的,您看不起我,您又怎么知道我看得起您呢?”

    宋母气白了脸,“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

    “宋夫人,您又有什么资格看不起别人呢?”唐夜溪淡淡一笑,“宋夫人,您别忘了,宋家虽然如今家大业大,但宋家是做实业起家的,用您的话说,说好听点,宋家是做实业起家的,说不好听点,宋家以前就是卖东西的。”

    “士农工商,商是社会的最底层,以宋夫人的论调,宋家应该是最被瞧不起的那一类人,宋夫人又有什么资格瞧不起别人呢?”

    “你胡说什么?”宋母气白的脸又被气红了,“我们宋家可是夜都的巅峰豪门之一,怎么可能是社会的最底层?倒是你,一家小小的侦探事务所,别人一根手指就能摁死,你怎么给我儿子一个光明的前程?”

    “是吗?”唐夜溪淡淡的说:“谁想摁死我的事务所,怕是先要问问温家和顾家答应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