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林一一,鹤羽也回了家,刚将马交给喂马的小厮,便看到鹤鸣骑着“红枣”从西边回来。
“大哥!”鹤鸣远远的叫了一声。
“鸣儿回来了!”鹤羽应到。
鹤鸣上了台阶,问道:“一一回家了吗?”
“回了,那个丫头,想半夜去李家村谈公务,被我给拦下了了。”
二人并肩往宅中走去,鹤鸣道:“大哥做得对,一一虽聪明,可是太年幼,有些时候思虑不够周全,还望大哥多帮我照看!”
鹤鸣拍了拍他的后背道:“你不知道,你家这个丫头,是我的得力干将,我可舍不得让她吃了亏,她吃了亏便是我们衙门吃了亏。”
二人大笑起来,走进庭院,一树开的正好的丁香花映入眼帘,鹤鸣突然想到今日小姑娘说的那句诗,便问道:“大哥,你可知道有个诗人叫龚自珍?”
“没听说过,问这人作何?”鹤羽上前去折了一支丁香道:“前几日你嫂嫂新买了个粗陶的瓶子,插这种颜色素雅的花最合适!”
鹤鸣接着道:“这是个擅长种地的诗人,他有一句诗叫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听到此诗,鹤羽脱口而出:“这是林一一告诉你的!”
鹤鸣满脸的差异,自己明明未说是一一告诉自己的呀,忙问:“大哥怎么知道?”
鹤鸣停下来道:“今日,林一一告诉我增肥的新法便是这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这苜蓿花便是落红,那陆肥便是护粮食的春泥。”
扬了扬手中的那一枝丁香道:“大才,林一一有大才,竟能从一句诗中领悟到增产的方法。”又望了一眼自己弟弟道:“何时,能娶林一一进门?这个丫头你可给我攥住了,别让她跑喽!”
“新府已经整修完毕,就等。”鹤鸣想起了她院子中的那几株红豆苗子,笑意爬上廉价,不经意眼睛弯成了一道月牙,“就等入秋了。”
“从前最怕秋收,秋收之后就是入冬,入冬就是痛苦的开始!年年饿死,冻死的都不少!不过今年,我倒是十分期待入秋了,届时收旱稻水稻两茬稻子,你也成家了,双喜临门!怎叫人不高兴?”
“什么事儿这样高兴?”
陈瑶瑶从小道慢慢走来,孕肚微微隆起,手中摇着一把双面绣花的轻罗小扇。
“夫人!”鹤羽见她过来,赶忙迎了上去,一只手抚上她的孕肚,另一只手将手中的丁香花递给她后,便抚上她的腰肢,帮她支撑身体。
鹤鸣行了个礼,道:“嫂嫂!”
“鸣儿回来了,吃了吗?”陈瑶瑶问道。
“在德聚楼吃过回来的!”见二人亲密的模样,赶忙找了个借口离开。
见自己弟弟走了,鹤羽赶忙单膝跪地,侧耳贴在她她的小腹上,道:“想不想父亲?”
陈瑶瑶见鹤鸣还未走远,连忙推了推他的肩膀道:“鸣儿还没走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