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发当天你在哪儿?”
“在我男朋友家里,他能作证。”
“你最后一次见到死者是什么时候?”
“她跳楼当天的下午。”
“地点在哪儿?”
“季敛老师办公室门口。”
出了警察局后我回家把事先熬上的鸡汤装好拿去医院给戚风补身体,之后才去的学校。
那小子伤口看着吓人,但没什么大毛病,只是血糖低的厉害,在我的威逼利诱下瘪着嘴同意挂两天葡萄糖。
宋可的爸妈抱着女儿的骨灰哭着来学校办完了退学手续,我站在楼上目送他们远去的背影,肩膀冷不丁的被拍了一下,转头一看是季敛。
“毕竟是朋友的爸妈,也不下去送送?”他语气轻松。
我没理他。
“你很恨宋可吗?”他靠近我,抬手去摸我的发丝,“别这样,要不是她,我也不会这么快找到你。”
“季老师,”我突然说,“你现在的人生一定很圆满吧?”
“有妻子有孩子,有钱有社会地位,如果你不想你的人生自此终止的话,我建议你离开这所学校。”
季敛笑了下,“怎么?想告我?法治社会你总得讲究证据对吧。”
我摇了摇头,转身路过他耳畔时,对他低声道:“我会亲手杀了你。”
想象得出他现在脸上的表情肯定很精彩,但我没心情看。
戚风让我上完课就去医院陪他,去晚了他就开视频死给我看。我当时笑嘻嘻的问他怎么不开直播,死前还能给我留点遗产,把他气得在我肩膀咬了好几口。
这熊孩子肯定属狗的。
出租路过我和宋可住过的公寓时,我鬼使神差地让司机停了下来,走进去看了一圈,毕竟这座房子我和她一起住过将近四年,没有感情是假的。
房东太太拉着我的手寒暄了一会儿,无非就是劝我节哀顺变,并且非常感动宋可没有选择从她家跳下去。
走在外面我又看到了那栋摄像头死角下的居民楼,突然间毛骨悚然。
如果当初不是有戚风在,我早就像宋可一样死在这栋楼下面,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
就在此时,从楼里出来一个人影,丢完垃圾就上去了,我盯着那带着书卷气的侧脸,总觉得在哪儿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