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韩行舟站在学校的走廊里，夜里灯光暗，他一身纯黑色西装，使得他看起来没了平日的温和，反倒是冷冰冰的。
周文绪难得硬气：“你不同意跟我没关系。”
韩行舟笑了，声音沉沉：“英国学校一年30w的留学费用，这笔钱你从哪里来？”
到了这个时候，他跟她谈最实际的问题。
周文绪咬牙：“申请奖学金，半工半读。”
“天真。”韩行舟简短评价。
“我和你姑姑都不同意你出去，留在国内，你想选哪所学校都可以，出国不行。”最后韩行舟留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
周文绪一意孤行，她跟留学中介联系，准备申请材料。
韩行舟冷眼，然后在必要的时候，在她申请的材料上做手脚。
周水秋必要时也来提醒她一下：“周文绪你还要我这个姑姑吗？如果要，就留在这边，哪里也不去。”
周水秋鲜少跟她讲重话。
九月份下旬，韩行舟看她继续忙碌申请的事，他沉着声，一双深渊般的眼睛紧紧地盯住她：“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周文绪不语。
他又说：“一辈子留在我身边。”
“我说过没错，可是……”
韩行舟狠下声：“没有可是。”
准备网申那天，周水秋那边传来一个不好的消息，她的公司出现了问题，资金链不足。
周水秋说：“只有韩行舟愿意帮忙。”
到了这个时候，傻子才不明白其中隐藏的话。
周文绪握着电话，她垂眼，静静地说：“但他有条件对吗？”
“你还是这么聪明。”
周文绪同意不出国，她当着韩行舟的面，用碎纸机碎掉所有的材料。
周水秋公司得救。
韩行舟留下一句：“这件事我全当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