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手进了内屋,屏退所有宫人太监,高煦展臂将妻子搂住。
熟悉香甜的气息,暖热的体温,熨帖由外至内,他与她交颈相拥,深深喘了口气,叹慰一声。
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大婚前,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眷一个女人。
在她身边,就是他的心灵栖息地。
“殿下,”纪婉青埋首在他的脸侧,蹭了又蹭,低低道:“我很想。”
没见到人时已经很想很想,等抱住了他,才发现原来是更想。
他也是。
虽不适宜折返,但一日多次询问清宁宫,他才能稍稍放下心来。
高煦内敛,当面他很少能说出小儿女的痴缠话语,虽心潮澎湃,缓了半响,亦只低低“嗯”了一声,以作回应。
但他紧实的怀抱,能诉说几分。
他们低低说了几句,唇慢慢贴在一起了。
良久,二人气喘吁吁分开,高煦倚在福纹大引枕上,将纪婉青抱在怀里,拥抱良久,稍解了相思,才说起其他。
他抚了抚妻子秀发,“青儿,事儿成了,召书今日已布告天下,禅位大典就在十月。”
纪婉青算了算,“还有四个多月。”
她松了口气,虽然知道即便这个计划不成,还有后备计划补上,但能保持表面和谐解决,是最好的。
不过,怎么也得禅位成功后,才能彻底放下心。
高煦微笑,“这几个月,折腾不出幺蛾子的。”
计划最难的地方已经过去了,后面这点子根本就不是事。
他精神奕奕,显然成竹在胸,纪婉青安心之余,也高兴起来,兴冲冲奖励了他一个颊吻。
自古以来,太子都是一个高危职业,现在终于要修成正果,说她绷紧的心弦没放松,那是骗人的。
高煦认为这奖励小气了点,自个儿追上来讨要了一个大的,好半响分开,他才问道:“安儿呢?”
夫妻亲密许久,亲爹终于想起儿子了。
纪婉青小巧下巴微抬,点了点悠车方向,“安儿也该起来了,睡了好几个时辰呢。”
快五个月大的宝宝,能认人粘人了,说起儿子,她笑意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