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盏闻言拧眉,转瞬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薄唇扭动,眸处撩闪,忘了清晨时,是他让这丫头打扫的湛雅园!
她为他做了那么多!他竟如此虐待她!
“别做了!”
“诶?”耳朵没坏,她听的很清楚!只是有些料想不到。
某王伸手而来,于她肩处轻轻擦过,似有意又似无意的抚了下她的小脸。
一口凉气窜至喉咙,瞬时觉了丝丝冰寒,低眸瞧去,便见自己身前的棉布围裙无声坠地!
这种感觉不好!就像被人脱去了衣裳。惹其心间一阵慌颤。
“让你打扫湛雅园,你便照做!不知道偷懒吗?”
“……”
“平日的聪明劲儿都去哪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说她不知变通吗?
卿灼灼顶着一脑门的疙瘩,就要出音吐字,第一个字,不是王爷的王,而是南风盏的南!
然他一个侧身,竟拽紧了她的手腕,“你跟我进来,我有话问你!”
刚刚提起的怒火,就这么被他压回去了?
卿灼灼咬唇拧眉,脚下却不由自控的跟着他跨了门槛。
这一阵,终觉步步刺疼。
一进入内室,她便慌了。
方才自己可没想身上的围裙有多脏,愣是在某王的榻上放松享受的不亦乐乎。
以至一处床单垂下了小角!
还有她甩掉的那两只小花布靴!刚刚还像俩跑没影的小老鼠,此刻就明明白白的倒贴在桌子底下和右侧方的长案旁。
“啊!王爷!”卿灼灼抽出了自己的手腕,连迈三步,瞬时横臂挡在他的前方,心慌慌,心颤颤!心里多复杂,某王这刻定是想象不到的!“我这屋还没给您收拾呢!您要不然先去书房歇会儿,容灼灼给您收拾一下?”
他不出声,仅是扬臂轻轻推了她。眸光转转,看着屋内狼藉一片,顿时觉了一口气哽在了胸口。之前对她的歉意,顷刻消去了一半!
府里这是遭了贼嘛!
这还是他的寝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