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柯海心情复杂地看着这场葬礼,忽地眼前画面再次改变,变成了几个小时前,沈可衍红着眼眶对他说,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会爱你。

    月光下,床上的人抖了抖身体,忽然猛地从床上坐起,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薄柯海的额角不断渗出冷汗,嘴唇更是白得吓人。

    方才梦里的画面在脑海里纷乱地不断闪现,最后每一个画面都停留在沈可衍决绝地说不会再爱他。

    那他要去爱谁?

    他要深夜在家里等谁?

    他要给谁脱外套?

    他要温顺地坐在谁身旁,说会一直陪着。

    这样的设想冲上薄柯海的脑中,叫他的双眼瞬间变得猩红。

    他不准许那些本该属于他的一切,落到别人手里。

    ——

    木屋的油灯灭了,天窗将月色洒在床中央。

    床上躺着的两个人各自盖着一条被子,都睡得端正。

    忽然间,躺在里侧的人猛地从床上坐起,胸膛剧烈起伏着。

    藤白坐着平缓了许久的呼吸后,他扭过头,看向了一旁熟睡的人。

    月色下那张安静熟睡的脸和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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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是满脸怯懦又悲伤的脸重合,藤白的眉头渐渐蹙起。

    他小动作地从床尾下了床,走到一旁的桌旁拿起水杯倒水。

    这里的基础设施都有,来之前他叫人把东西都收拾妥当了。

    方才他和沈可衍躺在床上看天,沈可衍偶尔在他身边瞎掰扯两句,两个人不知不觉就睡了,谁也没有喝水,因此水壶里的水还是满的。

    藤白的心思不再倒水上,下意识地拿右手去拎水壶,这水壶不轻,提的把手又细,直接压在了他的手上缠着的纱布上,正正好压住了他手上的伤口。

    他疼得下意识手一松,水壶砸在了地上,水壶没碎,只是盖子开了水淌了出来。

    然而床上的人却是翻了个身,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