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巫黎神教新占领的诸多‘世界’的局面逐渐稳定,本来大量消耗信仰力量的宗教战争与感召开始由极大规模不断的转小,与此同时,皈依信徒的数量与虔诚程度却呈几何速度的不停上升,慢慢持续下去,信仰之力的收获与付出便渐渐逆转了过来。
先是巫黎、罗曼两个神权稳定的世界,在巫黎信仰扩张初期贴补前线祭司战争、感召以至于每每消耗殆尽的信仰之力,重新有了储存;
之后新被巫黎信仰光芒笼罩的九个‘世界’,在实现了征战本世界的巫黎祭司消耗的信仰力量自给自足后,慢慢也有了结余。
而且这种结余伴随着巫黎神教新征服‘世界’中,数以千万计的塔特都庙宇、神柱被拆为废墟,原址上无数巫黎神庙、图腾柱拔地而起,极速的增加,甚至追至与罗曼世界持平。
而当十一个‘世界’终于完全被同一个神灵的光辉所笼罩,接近五百亿智慧生灵,日夜默念相同的神名祈愿、祷告时,作为巫黎信仰的绝对‘中心’,沉寂在地球亚马逊湖泊深达百米以下的张黎生周围,突然发生了奇异的变化。
只见湖底方圆数十米面积的湖水,仿佛再也无法承受超过十余个‘世界’,数百亿信徒虔诚奉献的信仰力量的冲击一般,开始时隐时现着一道道浅浅的裂痕。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裂缝越来越清晰、深刻。最终十一条首尾相距十二、三米,通往异界的漆黑缝隙,在水中浮现出来。
之后慢慢的,成千上万缕纯白色光芒从那些裂缝中由少及多,源源不断的飘散出来,划过惊慌游动的几条肥硕大鱼,随波摇摆的翠绿水草,渗透进了巫黎神祗那早已失去知觉的身躯之中。
两天、三天…十天,时间不知不觉缓缓流逝,也不知道渗进了多少信仰之力的张黎生仍然毫无动静。直到第十一日深夜。他眼皮才很难察觉的微微跳动了一下。
之后又是两天一夜,这日清晨时分,朝阳刚刚照上湖面,巫黎神祗突然全身一抖。双目猛地睁开。坐了起来。露出茫然的神情在水底昏昏沉沉的发愣许久,目光渐渐回复了清亮,狂喜的握紧了拳头。
他小心翼翼的鼓动体内神力将周围的湖水排开。虽然感到只是这样小小‘使力’身体就感到一阵空乏、无力,但还是异常罕见的裂嘴大笑着,语无伦次的自言自语道:“竟然没死,哈哈...竟然让我逃过了一劫。
这可真是,真是太幸运了,就连女娲祖神都没能侥幸的劫难,我却闯过来了,真是不可思议,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水里。
水,水,对了,我只记得最后穿越了空间藩篱,那么这里是地球…”
说话间张黎生环顾四周,看到身后飘荡在水中,呈现圆环状,不断流溢纯白色光华的漆黑裂缝不由又是一愣。
“空间裂痕,我又没有撕裂虚空,为什么这里会有散逸着我信仰力量的空间裂痕…”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他站起身,脚步踉跄的向背后的虚空裂缝走去,却发现随着自己的脚步移动,那十余道排列成环形的黑色裂缝也诡异的后移起来。
见到这不可理解的异状,巫黎神祗站住脚步,沉思了一会,眉宇一动,猜测道:“难道因为我是那些虚空裂痕产生的原因,所有它们才会随着我的移动而移动。
可为什么我的背后会无缘无故的出现贯通信仰之地的裂痕呢…
啊,是阈值,一定是阈值,成为十一个世界,数以百亿信徒的‘信仰中心点’后,空间藩篱能够承受的信仰力量的冲击便达到了阈值,就像是被汹涌的河水自然冲开的堤坝一样,无需引导便自然而然的裂开了缝隙。
看来这就是我能活过来的原因了…”,想明白这一切,他长长松了口气,再次为自己的幸运心生雀跃。
但身后浮现着十一道贯通信仰之地的空间裂痕,虽然是张黎生的‘救命恩人’,并且对他疗伤极为有益,可实在太过煊赫,简直像是在额头上标明‘我是强大神祗’一般。
而这些自然产生的裂痕强制抹去又太过可惜,最终巫黎神祗思来想去决定将这些裂痕转移到‘巫黎世界’教廷所在的庙宇之中,并降下神谕,这些贯穿所有巫黎信仰笼罩‘世界’的空间裂痕,将每隔一日在不同‘世界’的巫黎教廷主殿出现,以供凡人穿越。
不间断的模拟出一个‘信仰中心点’,将自然形成的环形虚空裂痕诱导转移,自然需要消耗不菲的神力,仔细计算甚至比将它们强行抹去还要高上二、三层,但有了这些空间裂痕在巫黎信仰笼罩之地不断轮转,就等于将巫黎、罗曼、绿火等十一个‘世界’连为了一体。
虽然普通信徒绝不可能有使用的机会,可每相隔十一天便能跨越世界藩篱一次,却使的巫黎诸世界的教廷高层能够自如联系,文明得以交流,意义实在非同凡响,完全值得花费力气,耗损神力。
而等到布置好一切后,张黎生又开始一边修养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