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之下,难道他们还能火并。”年轻警员不以为然的撇撇嘴,小声念叨着,显然是觉得老警察在大惊小怪,但脚步还是紧紧的跟了上来。
不过他们和那两男两女相隔着半个村子的山路,跑的再也不可能几分钟内就赶上人家,又不好叫停,只能眼睁睁看着四人敲响了张家老宅的木门。
敲门声传进阴森古宅,堂屋木床上的张黎生眉心一跳,隐隐有了些预感,沉淀了一下情绪,踩着布鞋步走到院里,特地站定,高声问了一句,“外面是哪个?”
“张先生你好,我是恒祥集团的苏德利,有事要找你谈谈,麻烦你开一下门好吗?”门外传来一个翘着舌头,显得假里假气的温文尔雅声音”“。
“恒祥集团,恒祥集团…噢,就是你们这些瓜娃子想谋‘老汉’我地宅子,实话告诉你们,那是白日做梦…”听到果然是‘正主’到了,张黎生故意阴沉着脸,叨念着打开了门。
眼睛往外一扫,山道上竟有一个人影非常熟悉,他不由瞪大双眼失声说道:“闽兰阿姐,咋,咋是你哩!”
站在门外居心叵测拜访张黎生四人中那个相貌清秀的白裙女子和张黎生一个对视,也是错愕的说道:“黎生,还真的是你,你,你还活着…”
那女子正是曾经跟随‘巫’道生、死、祭三门六大巫潜进‘海虾b1号岛’猎取精怪‘金丹’的弟子之一,当时因为一直负责监视被抓为向导的张黎生。时间长了竟慢慢变得和青年颇有交情。
张黎生知道她的巫门精锐弟子身份,初时惊讶一阵之后,便也不再为她突然登门感到qiguài,不过对来人的实力却有了的估计,马上将计就计装作异常惊异的样子,语伦次的说道:“阿姐,你是恒祥集团地人,这,这,那…”
“别这这那那的了。”远远看到有两个警察气喘吁吁的爬着山路走近。闽南皱皱眉头说了一句,“有什么话我们屋里说。”,竟伸手推向张黎生。
见到国家公权力对巫门中人有如此的震慑力,凭着两个普通刑警就迫使一个强大巫者这样谨慎。青年心中暗自一笑。表面却不动声色的让开了道路。任由四人迈步走进了祖宅。
可他沉默不语,却不代表别人没有话说,就听四人中那个穿着灰色套装。美艳动人的年轻女人一进院子就主动闩上木门,嘴巴蠕动着念了几句巫咒后,‘噗嗤’一笑道:“闽兰就是谨小慎微,现在咱们巫门可是今时不同往日,还没干什么呢,两个小警员也怕,真是…”
“若珍不要胡说,越是这样的时候,咱们越得要小心行事,得意不得,闽兰谨慎些是对的,”四人中年纪最长的老人闷声打断了美艳女子的话,之后面表情的看着清秀女子问道:“闽兰,你认识这个小哥?”
“陈师叔,他就是在米国海虾岛上被欧阳师伯‘找来’帮着我们一起猎金丹的那个米国籍的巫门外道子弟,没想到竟没有死…”
“是啊闽兰阿姐,我那时被土人一炸就昏了过去,醒过来天都亮了,幸好没被怪兽吃掉,可是怎么都找不到你们哩。
对了,难道是我误会了,你们这次来不是谋我地祖宅,而是特意来寻我地,我就知道可能有这一天。
那时一见面我就向欧阳前辈说了,自己出身川西恒泽市佢县大木镇鸹窝村张家,祖祖辈辈千百年来都是苗地‘老汉’。
记地欧阳前辈当时就夸我是嫡正的巫门外道世家子弟,还说便是靠着我们才维系‘巫’道千年声望不坠…”,张黎生喋喋不休的插话说道。
其实他很清楚以自己在‘巫’门眼中一个死掉棋子的角色,怎么可能专程派人来找。
只怕连自己出身恒泽市佢县大木镇鸹窝村张家也早被那些大巫、精锐弟子忘了个干干净净,否则事情也不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不过自己表现的热切、懵懂一点,却可以用话拿住这些巫门来人,使他们不会那么轻易的翻脸动手。
果然听到张黎生的话,闽兰脸色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轻咳一声说道:“黎生,那时在海虾岛上妖怪自爆金丹你被炸飞后,我们找了你很久都没有找到,后来不得已才走了。
今天找来这里呢,既是想看看你张家还有没有后人在,也是真心实意想买你这座祖宅。”
“买,买我祖宅,可,可我们苗圩人地俗例,夺了祖宅那就是掘我老张家地棺材,这,这怎么能够…”张黎生睁大眼睛断然拒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