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言柒皱了皱眉头,不知道周文汐到底带自己过来是做什么的,也不知道陆君屹特意和自己挑明是要做什么。纪言柒只能站在原地,一双眸子看着院子里面的树出神,就像是那棵树有什么额外的魔力可以吸引她一样。
陆君屹见眼前的纪言柒整个人就像是灵魂出窍了一样,面上哭笑不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走吧,文汐那丫头估计是来等着一会来找我的卫殓的,我们还是给他们两个留一些空间比较好。”
纪言柒看了一眼院子里面站着的几个侍卫,点了点头。纪言柒一边和陆君屹向着门口走去,一边好奇的问道:“殿下院子里面怎么连一个服侍的宫女都没有,难不成一大早就溜了?”
陆君屹状似不在意的伸出手,小心轻柔的将纪言柒头上飘落下来的树叶拿走,“没有,我从小就不喜欢让女子靠近我,皇宫里面长大的,多少还是要有个心眼才可以好好的活下去。”
纪言柒闻言默了默,当时纪楚尧一个劲的帮助自己隐瞒身份也是想要给自己提供一个安稳的生活。不然若是没有隐瞒身份的话,想必自己早早就和现在一样整日忙于应酬、勾心斗角。
陆君屹想到前几日和公羊历轩遇到的时候,公羊历轩有意无意将话题引到纪言柒身上的时候的场景,皱了皱眉头,余光看着身边的女子,压低声音问道:“你和公羊南淑、公羊历轩都见过面了,你和公羊历轩有什么矛盾吗?”
纪言柒不懂陆君屹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皱着眉头想了一会,等到眉头舒展开的时候果断地摇了摇头,“没有。如果非要说有的话,那只有我对公羊南淑的态度了,毕竟他们也是亲姐弟,可能看到我这样对待公羊南淑,他心里或多或少也有一些不高兴吧。”
陆君屹见纪言柒根本没有将自己的话语放在心上,就知道苏煦阳还没有将一些事情告诉她。既然苏煦阳选择了隐瞒的话,想必是有苦衷的,那么理应将解决办法一同想好。
陆君屹见前面不远处纪家的庄子上面来了不少的庄子的负责人,甚至其中还能看见不少京城店铺里的店家,陆君屹挑了挑眉毛,“若是我没有看错的话,里面可是有不少京城里面有名的铺子,看来纪家远远比我想象的还要强大。”
纪言柒看到纪楚尧昨日半开玩笑说的让各店铺负责人都帮自己留意一下青年才俊的话语,一时间整个人面色都黑了不少。
纪楚尧为了不太惹人注目,京城里面不少的铺子都一直没有人知道是纪家的,但是今日这样大张旗鼓,若是有心人一打探的话,那纪家就会暴露无遗。纪楚尧这样的举动却越发的让纪言柒感到困惑。
陆君屹明显的发现了自己身边纪言柒面上的担忧之色,心中一思索,知道了个大概,“没事,一会我让庆俞过来将这几个掌柜的在请到我那里和文汐那里去坐一趟,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什么了。”
纪言柒微微点头,能少一些麻烦还是不错的。陆君屹见纪言柒的心情好了不少,眼神止不住的向着纪家飘了过去,“你说你哥哥和你师兄究竟要做些什么,莫不是想在玉华山开设一些其他的产业吧?也不知道我能不能一同参与一下,钱这东西谁也不嫌多啊。”
纪言柒看向陆君屹,无奈的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陆君屹这个人没有一点点的城府和心机,这样的人到底是怎么坐上的太子这个位置,还做了那么多年没有动摇的,“他们俩个闲着无聊,准备留意一下京城的青年才俊罢了。”
陆君屹脚步顿住,眼中多了几分不善,纪家唯一能够物色青年才俊的就是纪言柒了,苏煦阳和纪楚尧突然那么急迫起来,想必公羊历轩在其中也有不小的作用。
这边的陆君屹看着纪家门口的场景陷入了自己的沉思,另一边的纪言柒则看着前几日的那棵大树陷入了沉思,大树旁边的蝴蝶依旧在翩翩起舞,若是自己没有看错的话,数量甚至比前几日更多了一些,究竟那边有什么东西可以让食腐为生的动物生存那么久。
“殿下。”庆俞的到来明显打断了眼前两个人的沉思,庆俞淡淡的看来一眼纪言柒,犹豫着接下来的话语要怎么说出口。
纪言柒见状,移开了视线,“那边的那一群蝴蝶挺奇怪的,我去看看,你们有事的话先走就好了,我一会直接回纪家。”
陆君屹见庆俞面色严肃就知道不是一般的事情,只好扫了一眼纪言柒说的地方,大致看过去除了那一群看上去奇怪的蝴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这才开口道:“你去吧,小心一些,那些蝴蝶有些奇怪,不要靠的太近。”
纪言柒点了点头,向着那棵大树迈步走去。
庆俞见纪言柒走远,才低声说道:“殿下,刚才属下在书房门口看见了一根箭,箭矢上面还有一张纸。”庆俞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那一张看上去微微泛黄的纸张,递给了陆君屹。
“十年离乱后,长大一相逢。就别充分笑脱颐,休谈愁绪杀腰围。”陆君屹看着纸张上面的诗句,轻轻的念出了声音,嘴角缓缓上扬,老友相逢,看上去徐静逸到是率先坐不住了。
陆君屹将纸张放到了自己的怀中,眸中的光芒一闪一闪的,就像是精明的狐狸一样,就连面上的笑容都浓厚了几分,“回去好好的准备一下,大商的二皇子可是需要好好招待的人啊。”
此时此刻的京城的马车中,徐静逸看着城门的方向发出一阵一阵的低笑。这样的笑声听的车外的王喜一阵一阵的瑟瑟发抖,殿下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笑出声来了,依稀记得上一次这样的笑声还是在白昭仪的小皇子夭折之前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