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口无遮拦,还望元帅莫怪。元帅府中的师傅皆是陛下御赐的师傅,手艺自然是没得说,不用麻烦元帅,明日一早下官亲自派人……”贾诚的话还没有说完刘栋再次开口了:“不用麻烦贾都司了,一会宴会结束本将会亲自护送夫人的。”刘栋这句话说得很冷,其实刘栋也不是傻子,他以前也总欺负人,而且他欺负的还是墨峰。
现在看贾诚这个模样,估计比以前的墨峰还不如呢,可以想象在贾家这种家族之中绝对没有的好。
“是是是……将军所说的不错……”贾天文擦了一把头上的汗,然后看了一眼贾诚,而贾诚直接避开了他的眼神连跟他对视都没有。
贾天文眼中闪过一道灰色的光芒,这是绝望的光芒,显然贾天文后悔了,后悔自己这些年来对自己的这个儿子太过分了,如果自己对他有一点的好,如果能让他感受到一点的父爱,今天凭借着儿子搭上墨峰这条线,那么贾家在都城之中便是呼风唤雨一般的存在。可惜一切天注定,他此生注定都没有这个机会了。
“元帅,季风元帅请您过去一趟……”就在墨峰准备要离开的时候,方寒走了过来,他并没有太多的礼节而是趴在墨峰的耳朵上轻声说着。
“恩,我知道了!”墨峰说着看了一眼那边的季风,此时季风一个人坐在一张巨大无比的桌子上,他周围三十米内都看不到任何人影,很显然他是想要跟墨峰说点什么,所以特意让所有人回避。
墨峰大步的走到季风的身前,先是一礼,随后才坐了下去。对于季风这个军神,墨峰心中还是很佩服的。而且佩服的同时还感激季风,如果不是季风信任他,将前方交给他的话,他怎么也不可能走到这一步的。
“二弟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你没有做错,即便是我也会那样选择。”季风上来开口就说张蔚的事,因为他从墨峰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的愧疚,而他这样算是帮助墨峰解除这一丝的愧疚。
“多谢季元帅能够理解……”墨峰听到季风的话心中舒服了很多,毕竟张蔚的事墨峰一直怕季风会耿耿于怀,没想到季风竟然会如此开明,从此就可以看出,这个大陆第一名将并不是靠着运气坐上去的。
“墨峰,我就叫你墨峰把,一直喊元帅挺累的。”季风拍了拍墨峰的肩膀继续道:“我四十六岁披上这百胜战袍,而你早了我三十年,在你身上我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其实我很欣慰,很欣慰玉阳能够在此时出现一个你来带领玉阳的全军,其实在你回来前我便已经跟陛下商讨过,即便你没有先发制人,今日的封赏也依旧是你的。”季风的话让墨峰稍稍有些汗颜。
感情自己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过墨峰并不认为自己有错,正所谓一步走错万劫不复,墨峰输不起。
“墨峰,你可知我玉阳现在有多少兵将?”季风为墨峰和自己倒了一杯酒,墨峰明白这接下来的应该才是正题了,而墨峰隐约有一种感觉,今天季风跟自己说的话可能代表的不止是他自己,还有墨问苍。
“前线我留了二十万,算上残兵,前线应该足有四十万军队。而我带回来了十万,也就是说此时我手下有五十万大军。”墨峰对自己手下有多少可用的兵还是很清楚的,他继续道:“玉阳传闻有三十万精锐羽林军,而这三十万人应该才是真正的羽林军,怕是各个都有单手举起三百斤大石的能力,这也应该是玉阳最后的底牌吧。”
“不错,你对玉阳的兵力很清楚,这三十万人乃是真正的羽林军,任何时候都不会离开都城!”季风顿了一顿道:“而玉阳危难,又招了大约二十万的新军,现在我问你一句话,你口中所谓的乘胜追击到底是你自保的借口还是……”季风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他相信墨峰已经听懂了。
“七十万?”墨峰深处七根手指问道。
“不错!”
“若有七十万,我便为玉阳荡平蛮荒!”墨峰忽然开口,而这句话出口之时他脸上尽是自信之色。
“你可知那天堑大湾河是我玉阳从未有人跨过的禁区?那里有着太多的秘密,有人说那里连接着通往传闻之中五洲的路!而自古以来,玉阳有很多的强者都试着去过,却从未回来过,至于领兵穿越大湾河,那是真正没人做到过的,你就这么有信心?”季风说着就看到墨峰皱起了眉头,他并没有逼迫墨峰而是静静的品着杯中的美酒等待着墨峰。
“五洲!”墨峰皱眉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季风口中的大湾河而是那五洲二字!这五洲二字墨峰曾今从师父的口中听说过,虽然那个时候师父仿佛是疯言疯语,但是现在再次听到墨峰却有了一种不同的感觉。
“季元帅,那五洲是一片什么样的世界?”墨峰过了很久终于开口了,既然季风能够提起五洲,那肯定会知道一点半点关于五洲的事情,墨峰希望从季风口中知道这五洲的事情来。
“五洲!呵呵,你是如何知道五洲的呢?”季风没有回答而是带着一脸的笑意看着墨峰。而墨峰看到季风的这个笑容才知道自己上当了!
季风介绍大湾河就介绍大湾河吧,为什么要扯出五洲呢?这根本就是在等着自己去问呢,可是自己却又不得不问,所以这个当自己是上定了,吃亏了还只能赔笑脸自认倒霉。
“季元帅恐怕对于我的一切早已经是心有定数了吧,既然如此何苦明知故问呢……”墨峰摇头苦笑,墨峰何等聪明,此时他相信季风应该连自己来自刘家村的事情都调查出来了,而自己的师父估计也没跑,墨峰觉得依照季风的实力,估计自己在刘家村十六年来吃过几顿饭都能给调查出来吧。
不过想归想,墨峰本身却并不怕,季风知道,墨问苍没有理由不知道,但是知道又如何?自己的身份现在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谁也休想逆转!现在的情况就是知道的人要装不知道,谁说出来谁死,最初在大殿上被墨问苍拉出去斩了的那个就是最好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