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初年回府,刚一进院,司棋就说沈小姐来了,说是想找她玩儿,见她不在,便去找小小姐了。
两个孩子玩到一处,谢初年远远看到她们在王氏的看护下玩儿的开心,也没露面。
她现在,被张明月的话气得,心头一股火,虽然最后自己把话说明白了,但也不知道张明月会不会想开。
“冬白,你去库里拿一套茶器来,要全套的,放在院中石桌上。”谢初年常听冯姝说,煎茶最讲究心平气和,她也想静静心。
净手出来,冬白已经准备好了。
院中有两排松树,是她刚搬来时命人种的,如今长得茁壮,石桌就位于松树旁。
看着摆放整齐的茶器,谢初年深呼吸口气,又缓缓吐出,拿起炭挝打碎木炭。
“小姐,让奴婢来吧。”冬白在旁看着,生怕谢初年伤了手。
“不用,我又不是没学过,放心。”谢初年摇摇头。
官家小姐,琴棋书画诗酒茶,样样都得学,只是除了画画之外,谢初年其他的都学的马马虎虎,不过家里也不强求她样样精通,于茶道上,只要她略懂就可以了。
煎茶步骤繁多,谢初年虽然比小时候沉稳许多,可依然不能耐着性子安安静静地做一件事,更何况,她此刻心头有气,等水煮沸时好几次拿起团扇来扇。
“这水是什么水?”谢初年问冬白。
“小姐,这是早上司南采的露水。”
“采露水不易,让我用了倒可惜了。”谢初年知道自己于茶道之上半斤八两。
“能被小姐用,才不可惜呢。”冬白正色说。
谢初年转头看她,“你何时也说这些俏皮话了。”
冬白做事沉稳,但是性子胆小木讷,好在忠心,这也是当初谢初年留下她的原因。
“小姐喜欢听,奴婢就说。”冬白老实回答。
谢初年轻笑一声,真是实在。
水初沸,谢初年往里投入少量食盐,冷不丁被热气冲了手,低呼一声把手缩回来。
“小姐!”冬白忙上前查看。
还好只是短暂的一下,手心微红,没受什么大伤。
沈渊来接沈长熙回家,走到谢初年院子附近,想顺道来看一下,正巧看见了这一幕。
“怎么了?”沈渊站在院门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