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何员外正在家中等候消息,自己想听的消息没等来,却等来家仆禀报有贵客要见他。
“谁要见我?”何员外疑惑道。
仆人跪地回禀:“是常来醉香楼用食的一位客人,每次的花销都很大,许管家很重视,这才派奴才回来报信儿。”
岭安县有头有脸的人家他都认识,怎的对这位客人印象不深?
何员外又问:“可知那人叫什么名字?是哪家的?”
“好像姓沈,奴才听到许掌柜叫他沈大人,每次来还有个冷面男子随行,那人从不说话,奴才不知道是谁。”仆人仔细回想了一下,答道。
姓沈,岭安县没有姓沈的大户啊……
蓦的,何员外像是想起什么,瞳孔一缩:“那姓沈之人的左眼尾是不是有颗痣?”
“有有有,因为长相太过俊美,一点儿也不像是岭安县的人,倒像是京城里来游山玩水的贵人,奴才特别注意了下。”仆人连声应道。
那就是了,他没猜错。
何员外理了理衣袍,站起身说道:“走吧,确实是贵客。”
“诺。”
“来人,备马车。”何员外对候在门外的仆人说道。
立刻就有仆人走到门外行礼领命,往马厩走去,吩咐门房的人准备出行车马。
不多一会儿,仆人去而复返:“老爷,马车已经备好。”
“嗯,下去吧。”何员外挥退了回来复命的仆人,又指着等在一旁来报信的仆人说道,“你,跟我走。”
“诺。”
仆人低垂着头,躬身跟在何员外身后,穿过游廊庭院,坐上马车,一起往醉香楼行去。
醉香楼,雅间。
“萧将军,沈军师,何某不知二位大驾光临,未曾远迎,还请两位原谅则个。”何员外脸上堆着笑,刚一进门就行礼请罪道。
萧珩坐在窗边,视线看向外面,好似没听到何员外的话,整个人纹丝不动,连睫毛都没颤动一下。
倒是一旁的沈砚笑着接了话茬儿:“何员外贵人事忙,怎能劳驾您呢。”
何员外假装擦了一下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诚惶诚恐地跪倒在地。
“沈军师这话可折煞何某人了,何某人不过一介商贾,可担不得您一句‘贵人’,您跟萧将军才是贵人,您二位能来醉香楼吃饭,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