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谢,小绯...
一句话炸响耳畔,云苗顿时愣在了远处,眼里闪过了几许迷茫的惊慌,
他们去哪里了?自从观星司出了事,他们怎么都不见了?难道他们真的是...?
那个词汇盘旋在心口,他却一点也不敢深想,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国师又会怎么处置他...他会是个什么下场?
云苡说完这些话,自松了手,刚被他揪住的人已然陷入了混乱,他随手拍了拍被他扯皱的衣领,
“同伴一场,我话已至此,你自己想吧。”
雕花窗上透出殿内的一点微光,云苡于门外顿了顿脚,轻手推开了门扉。
门轴发出吱呀一声响,晚风随着开门的动作荡起了玄黑色的垂幔,云苡折身关好门,捧着药往里走了两步,在床前弯了弯身,
“大人,药煎好了。”
“咳咳。”
帐里传来几声咳嗽,一只枯枝似的手从里头拨开床帐伸了过来,
“拿来吧。”
本来就不怎么好听的嗓子这下呛了烟灰,听在耳里像是碎石滚过生了锈的铁。
云苡低垂着眼,把药碗递了过去,虚申接过来一饮而尽。
他这次伤的不轻,连喝药这个动作都有些耗费力气,
因着太过重视,听着炉中传出异响便想要凑过去看个究竟,
那炉子也就是在这时候炸的倾翻,他躲闪不及,被砸断了腿。
虚申喝过了药,靠在床头喘息了几声,
“皇帝走了?”
“回大人的话,陛下确实已经离开了。”
听闻国师受伤,和帝从‘百忙之中’‘匆匆’而至,然而到门口没等见到国师本人就被拦了下来,
被人拒之门外和帝也没恼,只留下了几句寒暄的话和一应上好药材,也就离开了。
这其中的操作看着有些怪异又叫人挑不出来错处,
云苡心下了然,皇帝怕是根本不在意什么国师,如若不然,何以上午观星司出了事,下午才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