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夏踉跄一下,生生止住自己向右崴的脚,直接上前虚虚一掌,把陶父拍得连连后退数十步。

    陶父浑浊的双眼一怔,涌些清明出来,后怕地把镰刀收起来,额头冒出细汗,“仙人!小人不是故意的啊!我只是,我只是想教训一下这个白眼狼!”

    巫夏负手站立在二人中间,容姿端丽,衣决飘飘,端的是一派仙风道骨的气势。

    她睥睨陶父一眼,一挥衣袖不悦道:“既然我看上他为徒,那他便是我的人,岂容你随意打骂?”

    她语调不急不缓,可每个字都像一座大山沉沉压在陶父肩上,把这个本来就矮小的男人几乎压成了一团。

    他直接跪下来,使劲磕头,陶母看当家的跪下来,她也扯着嗓子嚎啕大哭,“扑通”跪在地上,涕泗横流道:“仙人,放过我家当家的吧!你把他领走,把他领走!不要杀我们啊!”

    巫夏:“……”

    巫夏:“行了,起来。我什么时候要杀你们了?”

    “啊?”两个人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巫夏已经不想搭理他们了,缓步走到陶子赫面前,不好意思道:“陶子赫,你愿意吗?我说的是真的,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给你一天时间,你考虑一下,我就在隔壁。”

    陶子赫脸色微变,示意她可以滚了。

    院子里一片死寂,陶父陶母两个人爬起来,狠狠地剜他一眼,跟上巫夏的步子,唰地冲出院门。

    巫夏还没到周大丫家门口,就被这对夫妇拦了下来。

    “那个——小儿不懂事,他怨我们没给他一个好前程,可是他也不想想是谁供他长大的?”陶父揪着衣摆,眉头紧锁,“仙人,那个芸娘的事着实是一场误会,我们早就把钱还给她了。所以您看……”

    巫夏绷着一张小脸把碎银子给他们,“不许再打他,他是我的徒弟,知道了吗。”

    “唉唉,好好。”陶母陶父连声应下,攥着碎银子的手通红,甚至都勒出了一条条白线。

    两人离开,她回到周大丫家,把乾坤袋里的东西全倒在棉被上,左翻右翻,看有没有哪个能作为收徒礼的。

    这好一点的法器法宝吧,她不太舍得给,这差一点的下品灵石,拿出来又有点寒酸。

    她拎起一把平平无奇的黑色飞剑,甩了甩,确认剑柄还连着剑身后,满意地点点头。

    就这个吧。

    别的宗门她不知道,但是在问心剑宗,讲究一点的剑修一般都有两三把剑。

    多的,甚至上百把。

    幼时一般从普通的剑练起,熟悉宗门的各种剑招与如何使剑后,就可以斥巨资炼自己的本命飞剑了。

    本命飞剑也称本命神剑,是要请上好的炼剑师参考自己灵根属性为其量身打造的。剑雏形形成之后,孕育在识海内,每年保养就是一笔令人乍舌的花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