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怪他啊。”一上马,陈鸢就蔫巴巴的,牢牢的扣紧马鞍,恨不得贴身伏在马背上才有安全感,说话也没甚力气。

    “可是你方才都不和刘师弟说话……”为了维护师门和谐,同门情谊,曾水笙C碎了心,小声说完,又回头对刘晏淳道,“师妹累了一天,才不想说话的。”

    “……”你是把我当笨蛋麽,刘晏淳很是无语,“师兄觉得我看不出来麽,我也心疼师姐,所以才没找她说话。”

    骑在小毛驴上的姜老太,双手被捆着,严小六牵着小毛驴走在陈鸢前头。

    这些山路都是姜老太走惯了的,闲适的坐在驴背上,似只是出门去走个亲戚。

    听到後头三人说的话,脑补出了一nV二男的感情纠葛,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姜老太,你忽然笑起来,怪渗人的。”严小六m0了m0手臂上吓出来的J皮疙瘩,半夜抬棺本就恐怖的不得了,这老太婆还忽然发笑……

    陈鸢也被她吓得一激灵,浑身都JiNg神了。

    “这就瘮人了?真正瘮人的事情,你是没见过。”姜老太得意的扭过身,撇了眼趴在马背上的少nV。

    怎麽看,怎麽嫌弃,鼻孔看人的问道,“小仵作,知道为什麽我那麽笃定你们没找到凶器麽?”

    要麽你和凶手是一夥儿的,要麽你见过凶手,看到他把凶器带走了、亦或者见他扔掉了凶器。

    最终,陈鸢还是没这麽说,已经离开村子,万一凶手混进来了,防不胜防,老太太自己作,自己也不能心安理得的把这鱼饵直接送去Si。

    有什麽要问的,回了义庄後,再问更好。

    哪知这姜老太就不是一个安分的,陈鸢不回答,也不影响她唱独角戏,“因为啊……”

    她把声音拉得长长的,在夜sE里,她苍老的声音平添了几分恐怖氛围,“杀了董三Pa0一家的,不是人,是鬼!”

    “……”

    “这就吓到了?”姜老太看了眼不经吓的年轻人们,“好多凶案,都不是人乾的,哪怕是我看过的那几起曾仵作验屍的案子,最终判案的依据,我觉得都挺牵强附会,但若说是鬼怪做的,那就天衣无缝了。”

    “……”外行人点评内行人,一般都是这种口气。

    衙役们也见多了这种人,不相信证据,不相信证词,有些人就只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

    所以,一时间,也没人回怼姜老太,因为和她根本说不明白。

    审问,也不能在山路上进行。

    “我知道你们不信我,董三Pa0一家的厄运,也是他自己招来的。”姜老太依旧是我全都知道,我什麽都知道的,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傲然姿态。

    你们怎麽不来问我呢?

    陈鸢从她眼里读出来这个信息,趴在马背上,继续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