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中间的时候?”
邢鹤鸣:“……滚!”
闫鑫不禁懊丧,回错话了啊!错过立功机会。
华灯初上时分,邢鹤鸣来到临照水阁。
水阁内光线幽微,立在入口外的莳萝送上一盏灯。
邢鹤鸣举灯入内,廊道内没有旁的照明,但地上有东西在微微闪着光芒。他俯身拾起一看,原来是颗金豆。
沿着金豆指引,他来到上一回的花厅。
花厅内一样没有点灯,但今夜月色很好。
她坐在窗边,月辉照亮了她的侧脸,在她的身周勾勒出一道银色的光边。
但她隐在暗处的裙摆上,却有星星点点的光,闪烁着幽蓝色,仿佛天幕上的星辰在闪烁。
听见他入内的脚步声,她回过头来,裙摆上的星辰亦跟着摇曳闪耀。
邢鹤鸣吹熄手中的灯,站在原地安静地望了她一会儿。
陈令漪:“你带了什么东西过来?”
邢鹤鸣不无遗憾地道:“臣带来的,要点起灯才能看。”
陈令漪再次把头转向窗外,淡淡道:“你把东西留下吧。”
邢鹤鸣将一物轻轻放在地上:“臣先行告退。”
陈令漪听着他的脚步声渐渐消失,起身走到灯台边,点燃灯芯。
放在地上的是卷起的宣纸,有颜色隐约透出,显然上面画着什么。
陈令漪将其拿到灯台边打开。
画中人骑着骏马,一身银甲钢盔,红缨长刀,身形却不怎么魁伟,是个骨架纤瘦的少年。然而少年神色坚毅,挥刀直指前方,身后的将士们群情激昂,似乎只要这位少年将军一声令下,便要从画幅中直冲出来,将一切拦路者踏成稀泥。
这分明是她领军夜袭的那一晚。
在他心目中,她最值得入画的是这一夜么?
第二夜,邢鹤鸣在同样的时辰来到临照水阁。
今夜水阁内亮着灯,却无引路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