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掉标记。”
奚霄重复了这四个字。
何信锐说不出奚霄这到底是啥反应,虽然奚霄现在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可他身为alpha的本能在这种同类的威压感中起了一脖子汗毛。
“我怎么没听到说何大长子做了这种手术。”
何信锐摸了摸脖子才说:“那手术做的又快又好,没啥后遗症。据说是齐老板出的钱。”
“我哥他回来之后没几天连纱布都拆了,很快就恢复到正常生活。”
奚霄看着他:“什么时候。”
“我也不知道……哎,应该就在上个月。对对,下今年第一场雨的时候,他做手术去了吧,那段时间都没回家。”
何信锐虽然是个暴脾气直a,却还莫名爱养一些花花草草什么的。上个月下雨他挺高兴,为了让花草淋一淋“自然的雨水”,让保姆把他花草摆到阳台上,自然而然的就记住了那场雨的时间。
他还想突出齐云醉对何家的重视,极言齐云醉对“何我哥”有多好:“您不知道,我哥腿还有点旧疾,齐老板最近还在费心他的腿,找了挺多的专家医生。”
“他们的感情好像挺稳定的,有助于咱们几家的商业来……”
奚霄突然放下刀叉,说:“我今天还有事,先回去了。”
“行,”何信锐一头雾水地把他送走,“奚总下次再见。”
奚霄坐到车里还是觉得厌烦无比。
何信锐的确个猪脑袋,以为自己是来听他说八卦?一个alpha那么磨叽,以后工作上要是再经常来往,不得气死。
秘书感受着暴烈的信息素,在旁边十分安静——最近老板越来越冷漠,越来越没有人情味,越来越像一台工作机器。下班后也越来越不开心,越来越烦躁,他很怕自己多说一个字都会被骂。
奚霄虽然订了婚,其实到现在他连自己未婚妻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不过她是美是丑奚霄也不在意,利益交换,双方获利,各顾各的,都有自己目标和规划的,说不定除了结婚那天见一面之外,他们俩一年到头也就见一两次。
奚霄想,这才对,要什么感情,感情也是为利益服务的。
齐云醉对何墨歌好,一定是昏了头,更可能是这里面有更大的利益和商机是自己没有看出来。
标记洗掉了很好,非常好,奚霄想,这样就没有任何瓜葛了,没有任何能被当成证据的弱点了。
晚上回家照常办公,一投入进去,何信锐蠢兮兮的作风就忘到脑后去了。
中途休息的时候,奚霄的视线落在书桌最左边最下面的那个柜子上,那里面放着齐云醉给他的何墨歌的资料,奚霄之前并没有仔细看过,或者仔细看过,也并没有仔细记住。
他把那些牛皮的资料袋都拿出来。漫无目的地随手翻着。不经意间,视线落在齐云醉秘书与何家保姆的一段对话上:
“何墨歌平常有什么喜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