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真正分开了,却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也不想做什么,只是想着若是危恩天睡在自己身旁,那才觉得踏实。
像这样一夜看不到,倒让人不习惯了。
不过两人都忍了忍,胡乱对付过去。
这一日夜里,贺羽安便把银两送进了县衙老爷的书房。
捐赠一事只留了书信,言明是贺姓行商,助福云镇剿匪,并说了不愿被宣扬。
危恩天不想留名:“我的名字还不知道是如何得来的,便是留了也是虚名,干脆不留。”
至于小侯爷这姓,只是测试这县令品性。
若是这县令真能在奏折上言明,还能向圣上通知一二,待将来贺羽安归朝,自然向圣上一一说明,那这县令将来必是得用的。
好在这周通,虽然政务能力差点,倒算得一心为民。
得了这捐赠高兴不已,当即贴出告示,在全镇招募入山剿匪的人手。
这份工,对于福云镇这个被匪盗祸害的穷乡僻壤来说,是一份难得的高薪日结的好工作了。
危恩天留在镇上捂肤色。
他旧日里也曾晒黑过,所以还去药铺里开了些药面儿,在家里一边捂着还一边敷养着。
两匹马他仍寄养在客栈里,也许是前些天死过一头牛,这些日子,伙计们每夜都把牲畜关进马棚里,也更安全些。
贺羽安先在客栈住了几日,待县令招兵,他就退了房去应工。
周通早有剿匪打算,一直苦于钱财,这次银两到位,他立刻便写信要求上峰派遣军队。至于东西二镇,他已经看透,干脆没有给那边去信沟通。
也亏得他没有去信,便是去了,东西二镇的县令这会儿正在忙神鸟飞走的后续事宜,根本也抽不出空来帮忙。
倒是请来州府的官兵,再募集一些本地人手,这剿匪便可以实施起来了。
不过说虽然如此说,过不了几日贺羽安便回来告诉危恩天:此山山顶陡峭,上下山只得一条路,竟是易守难攻。
目前官兵上去,被山匪寻得些滚石、木棍,从山上砸下掷下,就可以伤人。而官兵想要射杀他们,却会因为射距不足,够不到歹人。
到此情景,危恩天是帮不上什么忙的,他对兵法了解很少。若要他出主意,那就是潜入山匪窝,来个里应外合!
贺羽安是万不同意这种做法,更何况现在山匪被包围也紧张了,不可能在此刻让探子混入,即便是骗子的计谋也是需要时机的。
而现在州府官兵与本地百姓都只能采用围山之法,十冬腊月,山上原本就艰难,理论上困围到后期,应该也能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