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慌,”贺羽安忍不住说:“或许严家还有其他田地庄子。”
现在这样的结果,看来必须要找严希颜问上一问了。
两人无功而返,这来来回回便消耗了大半天。
一路上还要讨论该怎么询问严希颜,毕竟严公子讨厌父亲,却是极孝顺母亲的。若是贺危二人信口雌黄,便要污他母亲名声,那即使大家是好朋友,对方也要翻脸的。
“我与父兄也不太相像。”骑在马上,贺羽安忍不住说:“不过因为我十分肖似陛下,倒也无人嚼舌根。”
民间也不乏这样的,与家中父母相像得少,但是十分肖似祖父母那一辈的,甚至与祖父母一模一样的也有。
“那这样,我们回去后,先悄悄打听一下,严公子和严侍郎是否相似?”危恩天跑了这一趟,其实也觉得自己有些冒失了,的确如贺羽安所说,若是两人不像,谣言早便传开了。
就算严侍郎自去说明,说儿子长得其实像祖父老人家,别人也会讨论几句的,应该不至于半点风声也无。
“不过关于那群庶子女,我们也还是要看一下。”贺羽安说:“严夫人特意把孩童转移藏匿起来,我现在也觉得没那么简单。”
那群和贺羽安从小玩到大的友人虽然有几个去了外省,但还有几个在京中当差的。
贺羽安也不客气,回京后,立刻去他们当差的地方寻找,问了自己的问题。
“当然像啊,我住他们隔壁,严希颜十岁时,他父亲领他一同来我家做客,两人好像模具里刻出来的一般。你觉得不像,是因为严大人这些年蓄了胡须,又养了气度。而希颜整日里狂浪,两人便不似幼时一般肖似了。”
“你这是在说什么啊,是像的啊,严大人个子没有你高,体型偏瘦,严希颜也是啊。虽然严大人遭遇不测,可我前些日子还见过严大人,他只是这些年官威甚重,但是眉眼神态还是和希颜相似的。”
“这些年是没那么像了,但是前些年严大人还未娶妾时,是十分相似的,一看就是亲父子。”
几个友人都十分诧异他来询问,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说了印象。
他们几个从小玩到大,是严希颜父子最好的见证者。
这厢他还未多打听几人,便有消息传出来:
严府歹人案到现在已过了半月,却丁点线索也无,圣人大怒,罚了顺兆府府尹以及大理寺卿以及刑部诸位的月俸。
限他们一个月内必须要查清此案。
所以贺羽安不能再在外面闲逛,被顶头上司叫去询话了。
这番过去必然是要挨骂的,贺羽安便不带危恩天去,只让他自己玩耍一阵。
危恩天难得和贺羽安分开行动,在京中也百无聊赖,倒是不想直接回王府,便策马朝京外去。
昨日放风筝十分惬意,今日天气也还好,他便纵马朝湖畔行去。
说起来,他和贺羽安也都是被说和父母不肖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