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山当即拿出文房四宝,将兄长所作的《咏鸡》誊写下来,落款处的署名为‘冯宝源’。
“小老弟改名了?”冯云好奇道。
“同窗都有名有字,我已及冠,先生便给我取了字,寓意‘招财进宝,源源不绝’。”
这字取得倒是应景,冯家没落了,正缺银钱,但愿能帮冯家带来财运。
“还好没让老爹为你取字。”冯云一本正经道。
老爹没啥文化,给他们兄弟俩起的名字就可见得。
他出生那天,天空飘来一团白云,便起名‘冯云’。小老弟出生时,老爹遥望荒和山脉,简单粗暴叫‘冯山’。
“爹起的名怎么了?咱祖宗的规矩,小孩名字起得越贱,越好养活。”冯征瞪眼道。
“你爹当初本想叫你们狗剩和铁蛋,我死活不同意,才看云叫云,看山叫山。”孙婉茹想起这茬就来气,抄起擀面杖朝丈夫捅去。
冯云倒吸一口凉气,心中顿时对正娘涌起莫大的感激。
想想看,他的颜值可是能在花街白嫖花魁的,却顶着‘冯狗剩’的名号,这违和感太强。鸨嬷嬷们一见他,挥着手绢招呼:姑娘们快出来,狗剩公子来啦……
冯云不敢再想,也不觉得自己的名字简单直白了。
老爹算冯家这么多年,混得最好的一个,靠军功在京城置办了产业,乘着东圣教的风口赚到了银子。骤然富贵后,总想将身上粗鄙的习气改一改,将冯家打造成名门世家。
可惜,还没搞出什么名堂,冯家就沦落到要变卖家产的地步。
孙婉茹在围裙上抹了抹手,起身去厨房,她正在灶上熬着粥,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
见她身影消失了,冯征挪了挪凳子,凑到冯云身旁,小声道:“云儿,先前你在信中说,去花街逍遥楼,报你名字,姑娘随便挑,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
冯征兴奋地搓搓手:“等得空了,爹一定要去享受享受,你正娘管得实在太严了。”
男人嘛,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是每个男人的终极梦想。
“除了凝霜……她有花柳病。”冯云提醒道。
冯征闻言,眉头紧锁道:“得了花柳病还接客,岂不害人害己?”
“她们都是为了生活而努力奋斗的年轻人,我特尊重她们!”冯云为小姐姐们声援道。
“爹没去过那种地方,有什么要注意的?”
好家伙,老爹问儿子讨要嫖客经验可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