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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宣不管身边拦着自己的到底是谁,一心只想着要将那大祭司给生吞活剥了,本就是习武之人,这力气也是不小的,这一动作还真是将身上的那个人给拉动了一步,那人似乎是惊了一下,眉头皱的更紧,手也将楚宣抱得更紧了,“姐!你冷静一点!”
楚宣的意识被这一句话给重新唤回了现实,眼前也渐渐的出现了大祭司之外的世界。
不知道什么时候禤若隳和叶如陌已经到达了这里,禤若隳似乎是在跟大祭司说些什么的,大祭司的脸色比起刚才好了一些,叶如陌则是望着自己,眼中是悲伤,是怜悯?她一时间有些分不清楚了。
呆愣着回头望了一眼,瞧见的是楚墨十分担心的眉眼,然后……
然后眼前一黑,她什么都看不见了,什么都想不到了,也什么都不想要想了。
楚墨连忙将楚宣抱在了怀中,很是小心翼翼的样子,眼睛却是瞧着那边的大祭司,叶如陌走到了楚墨身边,看了禤若隳一眼,像是得到他的同意一般。
禤若隳点了点头,叶如陌这才是道,“将人送回屋子里面去吧。”
楚墨点了点头,将楚宣直接抱了起来,朝着边上的屋子走去,只是在离开的时候还是看了一眼那边的大祭司和禤若隳的。
那两个人正在交谈,没有人理会楚墨,便是也没有人发现楚墨的眼中的那种明显的杀意。
“陛下说的倒是轻巧,我族悠歌大人被贵国的凌侯爷如此拐带,这笔账我要如何去算?”大祭司眯着眼睛瞧着面前的这个人,心中愤愤不平。
禤若隳倒是依旧的云淡风轻,但是心中也是忍不住有些憋屈的,“大祭司这话说的,你们悠歌大人尚且安好,朕却是损失了一个左膀右臂,这这么想都是朕吃亏吧,若是大祭司当真是要来跟朕算这笔张的,朕倒是也不介意跟你好好算算!”
禤若隳是没有自称“朕”的这个习惯的,只有在上朝的时候按照礼节才会如此,但是现在却是不由得摆出了这一副皇帝的架子。
大祭司瞧着也是气恼,和禤若隳怒目而视了一会儿,这事儿确实是不好办的,若是真要闹掰了怕是也困难,况且其实她刚才的怒意也早就是因着秦君钥现在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出了不少,所以也没有很生气,至少是没有禤若隳这样的生气的,便是长舒一口气,面上却是始终的趾高气昂,“既如此这事儿便是就此算了吧。”
说出来这句话的语气活像是她在施舍禤若隳一般,禤若隳不由得皱了皱眉,没有说话,只是一甩袖,进了秦君钥的宫殿。
刚才宫人已经将秦君钥抬进了宫殿之中,现在正好好的躺在床上,只是看他胸膛没有了丝毫的起伏的痕迹。
禤若隳伸手凑近了秦君钥的鼻子下面,刚才楚宣不敢做的事情,他做了,无论如何都是想要确定一下这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当他察觉到那鼻子下面真的是没有丝毫的鼻息,没有丝毫的生命现象的时候他其实真的是怔愣的。
他从来没有想过秦君钥会这样容易死,他这样的祸害活该贻害千年的,就是死了也该是惊天动地才是,却是没有想到竟然这样的容易,这一下子让自己实在是有些难以置信。
原来人的生命真的是可以脆弱到这样的地步的啊。
禤若隳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再看向床上的秦君钥,依旧精致的脸庞只是再也不会有呼吸了,真是可惜了。
“来人。”禤若隳大喊了一声,有小厮进来,禤若隳这才是道,“将人埋了吧,就安葬在陵园吧。”
陵园原本是萧家的人的墓地,但是因着禤若隳刚刚登基,还没有开始修建陵园,便是只能够委屈秦君钥暂时先安葬在那陵园了,不过即使是这样也是按照的皇家的礼仪安葬的,对于秦君钥来说是一种非常大的恩惠了——虽然秦君钥未必想要这样的恩惠。
楚宣昏迷很快,但是这醒过来也是挺快的,刚才大约是受到了太大的刺激了,现在这样快醒过来也不过是心中惦念着秦君钥,还因着这心中始终心慌,便是怎么都是无法继续昏睡,很快便是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