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行见此,笑着上前,伸手拉过沈若初,就着袖子,给沈若初擦着脸:“你怎么不知道躲躲呢?你说,我哪儿敢啊?真不是故意的。”
沈若初觉得自己根本不能信厉行的话,这个人蔫儿坏,自从进了这件屋子的门起,他就不再端着少帅的架子,一门心思的使坏。
厉行瞧着沈若初是真的生气了,从兜里摸出几个野果子,摊在沈若初面前:“初儿,别生气了,给你吃这个。”
沈若初看着厉行手里的野果子,像鸽子蛋那么大,上面带着小刺儿,两头尖尖的,她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东西。
“这是什么?”沈若初询问的目光看向厉行。
“糖坑,学名叫什么金稷子来着,很甜的,你尝尝。”厉行说话的时候,将果子上的刺,给取了,又见果子里头的籽给除了,掰成一块一块的,递给沈若初。
沈若初不知道这些是正常的,她自幼长在英国,哪里见过这些山里头的东西,就算是徐子舒来了,都不晓得这是什么。
沈若初防备的拿起一块儿放在嘴里嚼了嚼,一股子甜味儿充斥着。
“好吃吗?”厉行瞧着沈若初的模样,忍不住问道,眼底满是宠溺,他见着的时候,就知道沈若初一定会喜欢,所以带了一些回来。
沈若初点了点头:“甜。”这话不假的,她吃惯了好的水果,却没想到野果子也这么好吃。
今天跟着厉行来,算是涨了见识了。
厉行抬手揉了揉沈若初的头发:“我以前有一年的时间,都是吃这些东西的。”
厉行的话,让沈若初顿住,不由讶然的看向厉行,厉行是督军府的大少帅,衣食住行,都是顶好的,怎么可能在这里待上一年。
“我16岁的时候,被人陷害,我直接杀了那人,他是次长,上上下下所有人都要阿爸给他们一个交代。”厉行说话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狠辣。
那时候,阿爸纵然是贵为督军,也无能为力的,他是少帅,是他的儿子,但是他不问青红皂白,杀了总次长,这事儿。
阿爸就是护短,想镇压,都没办法镇压下去,底下几个,同徐司令是死对头的,就闹得更凶了。
没办法,阿爸说了,让他去辞了军职,然后回绍城,他不甘心,是真的不甘心。
“阿爸,是他要害我的,他要我死,我怎么可能饶他,我当然要一枪嘣了他!”厉行朝着面前的督军喊道。
谁要他死,他就要谁死,哪怕是个总次长,也照杀不误。
督军看着面前的厉行,险些气晕过去:“那你就反了天了?直接去到人家家里,把人给杀了,你有没有考虑过,你是督军府大少帅,你这样做,在外人眼里,你就是暴虐!”
这小子一点儿都不知道收敛,纵然有人想害他,慢慢去查,查到真相绳之以法,厉行倒好,也不过才十六岁
不管不顾的去到总次长的家里,直接把人杀了,把头生生的给割了下来,这种残忍的手段,自问作为他阿爸,他都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厉行做出来了。
厉行听了督军的话不由嘲讽的笑了笑:“无毒不丈夫,我不会坐以待毙的等着旁人来杀我,他要我死,我当然要他死,这事儿,我没有错!”
他不觉得他有什么错的,阿爸不应当责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