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小就喜欢池扬,以前瞧着池扬跟在徐子舒后头的时候,她就问池扬愿不愿意给她做副官,池扬没有理会她。
后来她就进了军政府,希望能离池扬更近一些,可是池扬还是不离她,见到她同没看到一样。
一门心思都在徐子舒这个娇娇女身上,真不明白徐子舒有什么好的。
徐子舒气的不轻,她自己是不觉得丢人的,可是方尧的话,却将她阿爸阿妈给托下水了,也怪自己考虑的不周到。
就在徐子舒气急,说不出来话的时候,沈若初看着面前得意洋洋的方尧,没什么温度的声音开口:“一个女人,活成你这样,也是可悲的,徐子舒有什么丢人的,她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跟父母有什么关系,父母只是给了你生命,可是人活成自己要的样子,才是不白白走了一遭。”
她就不喜欢这种凡事将这面子,那面子挂在嘴边的人,拿出这个来,那个来压人,女人追求自己喜欢的有什么错了?
就是这样的女人太多了,才让女人的地位一直升不起来,女人就得听父母的,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这样的谬论,是男人写出来的,却束缚了女人几千年,如果都开始融入新派的事物了,这女人还这么想着,这是可笑。
方尧没想到沈若初一番话,倒是凌厉,不由气急的开口:“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没有父母,你算的了什么?”
这个女人净在这儿胡说八道,宣扬这些乱七八糟的谬论,人都是父母生父母养的,没有父母,什么都算不得。
沈若初不由勾了勾嘴角,看向方尧:“对,你说的很对,没有父母,是算不得什么的,可是那是让你孝顺父母,并非什么都听父母的,你也是一个独立的人,有着独立的思想,不是受人支配的。”
孝顺父母,和凡事听从父母的,完全是两个概念,他们连独立的人格都做不到,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笑话别人了?
徐子舒感激的看了沈若初一眼,果然沈若初读的书多了,说出来的话也是不同的,若是她,她定然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她知道不愿意听从阿爸的安排,却说不出这样一番大道理来反驳他们。
方尧被沈若初的话,堵的脸色铁青,不等方尧说话,沈若初再次开了口,眼底满是戏虐的看向方尧:“对了,我听说你阿爸可是要把你嫁给严司令做姨太太的,你怎么没听你阿爸的意思,反而跑到这里来了?”
方司长能成为督军面前的红人,这是严司令功不可没的事情,一个人为了报答另一个人,除了给金钱,就是给美人了。
金钱,严司令根本不缺,太多了,倒是听说严司令瞧上方尧了,方尧其实生的是很不错的。
严司令跟方司长提过这件事情,那次她厉琛那里拿回被厉琛给拿走的项链,那是厉行给她的。
她去找厉琛要回来,就听景行同厉琛说过这个事情,说那个严德忠为老不尊,想要娶方尧做姨太太。
严德忠都有十一房姨太太了,还想要姨太太,真是可笑。
厉琛只是不悦的皱了皱眉,说了,方司长的女儿,方尧比严洛,还要小上四岁的,严德忠还真想一树梨花压海棠了?
她那时没什么兴趣,对这些事情都不敢兴趣的,万没有料到有一天,方尧会站在这里,趾高气昂的同他们说话。
方尧今日来这沐阳,显然是方司长应允了严司令的要求,要把方尧嫁给那老东西,方尧不乐意,躲到这里来的。
方尧听了沈若初的话,脸色煞白,这事儿是瞒的很紧的,几乎没人知道,阿爸只是同她提过这事儿,还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