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隔着客栈薄薄的被褥。
可嘉期还是觉得，自己身后贴着火炉，热气腾腾。
在背对着他，瞪大了眼睛放空了许久之后，她试探着小声问：“你睡着了吗？”
身后传来佟熠十分清醒的答复，“还没。”
“你要不要，”她犹豫了一下，“把胳膊抽出来，我睡觉很沉的，到时候把你胳膊给压麻了。”
“没关系，”佟熠语气淡淡，“提前适应一下。”
“适应什么？”
“婚后生活。”
“……”
她可能，保持沉默比较好。
良久，嘉期都没有再说话，但小心地靠着自己的肩略微撑起一点电脑袋，以免所有重量都压在他胳膊上。
直到听见佟熠平稳的呼吸声传来，她才试探地动了动。
没反应。
嘉期翻了个身，仍旧没有反应。
她想起琨哥说的，为了腾出时间来这里，佟熠从前的工作安排得太慢了，以至于每天只有几个小时睡眠。
他是真的累坏了。
光线昏暗，嘉期与他面对面躺着，鼻尖之间的距离不足十公分。
她能看得见佟熠优越的鼻梁，眉眼，甚至是面颊上薄薄的一层绒毛。
那些从前只能在镜头特写中看到的，现在就近在眼前。
嘉期不自觉地咽了一下。
小七啊小七，不能色令智晕，不能趁人不备，不能冲动呀！
就一下。
亲一下。
反正也不是没有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