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同他做交易?”
跟在姬风冥身边的聂仙有些不解,抬眸望着一脸很是愉悦的姬风冥,心中却略显担忧,他此时应该还在承受这蛊虫啃食的痛楚吧?
“若是不将他逼至绝路,他又怎会真心实意同我们做交易?”
姬风冥的反问倒是让聂仙有些哑口无言。
确实,这个新皇颇有心机,倒是让聂仙方才有些招架不住,险些要动手。
是已经动手了。
“你之前的沉稳都被狗吃了?说动手就动手?若是将他惹急了,他会不介意拉你陪葬。”
走到屋内,姬风冥随手拿了床边的帕子,擦起了脸,两日未醒,脸颊上已经有了些许胡渣。
聂仙见此,忙不迭地递上匕首,却惹了姬风冥的侧目。
“不打算说实话吗?”
接过匕首,见聂仙还在沉默,姬风冥终究是冷了几分嗓音。
“什么实话?仙儿同四郎之间,哪有什么可瞒的?”
聂仙眸子闪了闪,试图蒙混过去,转而逃也似得出了门,“我去给你准备膳食。”
冷眼看着聂仙远去的方向,空荡荡的屋子,陌生的物件,都让他有几分戒备。
将手中的帕子扔回水盆里,姬风冥坐在桌前,眸子半眯。
自己昏睡了不知多久,连新皇帝都坐不住了,聂仙居然连半句解释都没有。
他身子百毒不侵,那日的饭菜都是自己做的,自然不可能是下药,若不是聂仙,他想不出还有谁要对他不利。
大长老心系北溟安危,自是不可能对自己动手,将北溟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新皇帝巴不得他好好地活着,出去给城外那些精兵解释,好保住他刚刚得来的江山。
“别的不会,只能给你熬了些清粥。”
正思索着聂仙究竟想瞒着他什么,她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门外,那一袭白衣,倒是衬的的她看起来一尘不染。
“清粥便好。”
随着姬风冥同意,聂仙这才提步进门,将那清粥放在了姬风冥面前的桌上,眸子里有几分闪躲的意味。
屋子里顿时一阵寂静,除了姬风冥喝粥的声音,倒是连呼吸声似乎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