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琼楼那粗哑的回答,略带了几分调侃,西辞只觉得愈是怀疑了。
“你……”
西辞还想刨根究底,却只见琼楼陡然飞身而起,一跃上了树梢,显然一副不想再搭理的模样。
西辞终究是闭了嘴。
而房中的聂仙则是傻愣愣得看着已经散架的木床,姬风冥身上的衣物有些破烂不堪,显然是内力突然爆发导致的。
而白颜则是一手拿着银针,扎着正坐在床板上的姬风冥头顶,满头的银丝被汗水沾湿,贴了不少在脸上。
“认真听我念穴位,你用七绝针封住他。”
聂仙手中蓦地多出一把七绝针,眉头紧蹙,认真地盯着全身发红的姬风冥。
随着白颜声声入耳,聂仙绷着一根弦,心下不敢放松半分,她不敢想,若是有一分偏离,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
虽然白颜没有说,她心中却是明白的。
姬风冥的情况不容乐观。
太阳很快西斜,一天就要过去了。
聂仙丢出最后一枚银针,额头上的青丝也被汗水浸透,那火红的衣裳,也渗出了点点汗渍。
随着白颜一下拔出那头顶的针,姬风冥就好似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全身的红色开始褪去,无力地朝地上躺去。
聂仙见此,忙上前去扶了一把,眼里闪着忧虑,“怎么样?”
“那蛊虫尤为喜爱毒物,臭小子身上留的都是毒血,你若是那虫子,愿意出来吗?”
白颜擦拭着满头的汗水,将那湿透的银发甩到身后,洗了一把脸,而后朝聂仙丢了一方干净洁白的帕子。
接过帕子,聂仙随意地抹了一把脸,仍旧是有些不解,却觉得隐隐有些不安,“师公,你就明说吧。”
“蛊虫方才要啃食他的五脏六腑,可他体内有一股狂性,你应该也是知道的。”白颜兀自将那断掉的床脚拾起,堆在了门口,“那狂性疯狂的抵制蛊虫,才导致他的内力爆发,将那蛊虫震晕了。”
聂仙嘴角一扯,“震……晕了?”
“对啊,晕了,短时间内,那蛊虫应该不会发作了。”
白颜说的云淡风轻,可聂仙明白,隐患还在。
“所以方才是?”她以为是在驱蛊。
“抑制他的狂性,否则这么放出去,还不知道会不会咬死人。”白颜冷嗤一声,阴恻恻地盯着聂仙,“尤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