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够入他们眼的,也只有南越一人而已。
如果昊鲁所料不错,那个领头者应该是与他们同一个境界。只是毕竟现在他们这里人多势众,敌众我寡,再加上他们已是消耗了太多灵力抵御死气与灰色气息,反观自己这里却是以逸待劳,一直在坐山观虎斗,状态良好。
如此一来,又是占了太大的优势。
与此同时,他们身后,可还有将近一万五千的大荒族战士,再看凉山城这里,除了这可怜的一百多人,几乎再没有可以投入的战斗力了,这两者对比,他们实在是想不出凉山城的城主荼临天还能够整出什么幺蛾子,来让他们再是能够苟延残喘。
只是大荒族这次攻城打到这里,也是付出了远比他们预料中还要惨重的代价,这几乎是白白送出去的五千人,就让他们承受不起。
就算如今凉山城可以拿得下来,这五千换两百的买卖,还是亏到了极致,这简直就是他们不能接受的。
如果不是万夫长蒙格及时携带破城法器赶到,如今这凉山城能不能破,都还是两说。
那样的话,这种局面根本无法收场,等待他们的,唯有死亡而已。
在大荒族入侵仪火界以来,所经历的战事,这一桩的凄惨程度可以说是排的上号的。就算在他们眼中凉山城现在已经再无抵抗之力,可是他们还是高兴不起来。
这次回营,不要说敢期待奖赏,大祭司能够不狠狠地惩罚他们,他们就谢天谢地了。
所以眼下,他们这腔怒火再也憋不住了,不仅先前丧失了那么多兵力,在万夫长蒙格到场之后,还要那么唯唯诺诺,像仆人一般,现在终于是可以发泄到这群弱小的人族身上,这让他们已经迫不及待要屠杀了。
“这股气味,真是难闻……”诚复挥了挥手,察觉到了城墙上修士们被侵蚀后流出的黑色血液的气味,撇了撇嘴说道。
“那有何妨……反正那些蝼蚁待会儿想闻也闻不到了……但我,不会一下就了结他们,那样太便宜他们了……”
那鲁多的脸上闪过一抹狠厉的笑,看了看凉山城的残兵败将,对着其余三人说道:“我希望,你们待会儿也是可以手下留情一些我想要留下来几个人或者说是,留下几个完整点的尸体。”
“我想要把他们做成人彘,带回大营里,让我们好好地找点乐子把这几天的不愉快,都发泄出去才是啊。”那鲁多桀桀地笑着,只是那笑声实在是过于阴冷,让人只打寒战。
所谓人彘,就是把人的四肢剁掉,挖出眼睛,用铜注入耳朵,使其失聪,用暗药灌进喉咙,再拔去舌头,使其完完全全变成一个哑巴,更有甚者,还会割去鼻子,剃去全部毛发,摧毁丹田,使一个原本好生生的人,最终落得一个连鸡豚狗彘都不如的下场。
这是那鲁多的恶趣味,他曾对多个仪火界的人族都那么做过,有的人在行刑的过程中因
为痛苦不堪直接生生痛死,实在好不凄惨。
若不是大荒族从不接受俘虏,怕是那鲁多还会做的更加明目张胆与光明正大,不会偷偷摸摸地去做人彘。
那鲁多的残忍,是他们这些千夫长心中都是知道的,就算同为大荒族人,他们也是对这种行为不齿,并且没有多少人愿意真心与其打交道,这种手段还是太过残忍,就连他们也无法接受。
听了他的这一番话,昊鲁等人都是沉默不语,对于这种行为,就连大祭司也是知晓,但大祭司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插手。他们当然也不好公然反对。
然而这一番话,到了守城修士们的耳朵里,却犹如晴天霹雳,甚至恨不得自己像刚刚死于灰色气息的修士们一样,至少还落得个死的干脆,不必受如此之非人的折磨。
一时之间,有人竟是精神都有些崩溃起来,因为,他们自知不是眼前四人的对手,自己的死活已经不是自己可以掌握的了,到时如果真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不如在这里痛快一战而死。
有些修士的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就连手中的兵器都握不住,一是因为他们先前消耗过大,体力已经不支,二是因为,昊鲁等人将自身灵力气息外放,只是那种威压就逼迫地他们喘不过气来。